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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思衡殺到州府衙門時,王伯棠王知州正在和臣僚喝茶。
衆人用一種試探和玩味的目光看向跑馬至此連口水都沒喝上的卓思衡、陸恢與孫靜珈,見他大汗淋漓額頭濡溼,幾人互視後都是心照不宣的沉默。
潘惟山今日不在,他告假兩日繼續養病,說是不好立即就回來免得惹人疑心,於是卓思衡在今日的瑾州州府衙門便是真正的孤立無援了。
“知州大人,聽聞鬧事的書生已給緝拿回來?”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以爲興師問罪來勢洶洶的卓思衡卻反客爲主,優哉遊哉找個位置自己坐下,命人倒茶的樣子好像衙門是他家開的,極有派頭。
有些未做過京官的官吏心中忍不住暗道:果然是聖上身邊待過的官,氣勢做派大不一樣!
王伯棠似是也沒料到卓思衡還能神采飛揚着說話,略低頭笑了笑說道:“你剛至任上,好些事不好着手,我便先替你將人拿來,人已過了堂,刑獄司給畫了押,罪狀文書已給你準備好了,你隨時都可以看,人也隨便提回學事司看罪再議。卓提舉莫要着急,也無須慌亂,你看大家都在替你做打算想辦法,咱們一個衙門的人之前也是大風大浪過來了的,此時定然不會令你一人踽踽獨行。”
要不是知道他老婆姓什麼,卓思衡還真有點小感動。
自己確實又急又慌亂,但並非單純因爲此事本身,而是因爲王伯棠插手,只會讓事態更加混亂。
早在很久之前卓思衡便看出在這些人眼中,政事要務與民生民利都不如他們頭上的烏紗與官場中的勾連來得要緊,當行事的出發點由公變私,那例如王伯棠的行事背後邏輯只會是競興私利而非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