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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卓思衡的表情格外誠懇,“此處道路也不屬我州學獨佔,百姓要來擺攤叫賣並無不可,只是我有規定,只早晚二市可制位於此,另需自行清理攤點,不得污擾。”
站在門口,小販散去,終於周圍又清淨下來,各人才有了真正是在州學的感覺,卓思衡一一看過去來人,只見顧縞雖年紀四十出頭,卻比年輕些的官吏還要強壯高大,寬肩厚背很是威武,說是武官都有人相信。慧衡的來信裏有附一張抄錄曾大人原話的紙條,說是顧縞此人的的確確是武舉出身,但亦極通文墨,在邊關辦過幾次軍營裏的弊案,人稱“鐵吏”,聖上得知後特意拔擢至了御史臺,起初御史臺正經科舉出身的官吏都覺得他沒有功名不過是個粗人,誰知後來論事爭辯,竟無人能旁徵博引過他,自此他尤其服衆,再無人置喙出身,也慢慢一步步當上四品官吏,正直剛健,說話和態度都是冷硬不折的風格,平常在朝中誰得賬也不買誰的面子也不賣,可謂是一身鋼骨不容錯,此人能來對卓思衡來說焉知非福。
其餘幾個則是陪同隨行,雖有兩人的吏部背景被曾大人列爲可疑,且這樣的機會鄭鏡堂和唐家不會放過,許是另有目的也未嘗可知。
但有一個,同曾大人來信中所言不同,不知是哪裏出了差錯——那人站在最末尾,冷冷清清,只是看着,從始至終一言不發——正是高永清。
上面讓江南府派個巡檢司的本地官吏,沒想到他們竟臨時換了人。但卓思衡今早看到高永清的名字時卻並不意外。
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噁心他們兩個人呢?
一個是監察使,一個是被彈劾的地方官,利益最攸關的兩人之間卻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高永清從嚴和迴護都令自己進退兩難,鄭鏡堂和唐家此舉實在是惡毒又狠辣。
想他今年春天三年任滿,因律治有爲提到江南府巡檢司,卻第一個碰上了自己的案子,卓思衡心中雖是氣惱,可面上仍是平和的笑容,讓着幾位一道入內。
——進入州學穿過正堂,所有人又傻了。
裏面竟然還有一個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