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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你將市肆私設在州學逐利的理由?”顧縞一雙銳利的眼睛看向卓思衡。
卓思衡滿意的目光彷彿逡巡自家豐收場院的地主一般看着來往的學生說道:“州學納貢對官宦富貴人家來說當然只是九牛一毛,但對貧家子弟卻可能是一兩個季度的口糧和收入。弊案過後,本地官吏家對州學唯恐避之不及,眼下只有窮苦學生願意讀書,卻因錢糧被拒之門外,若能讓州學有其他來利,何必自他們身上盤剝?難不成真要咱們瑾州州府的州學擺設一般空空如也?那確實一文錢都不用花。大人回朝述職,儘可以將此話轉達聖聽與其餘樞密大人共議,下官甘願受此評斷。”
他說完後,便連顧縞也是無話再議。
忽然,一個渾身素白的身影自他們面前優哉而過。
“趙……趙侍郎?”出身吏部的巡檢立刻認出自己的老上司,下意識就叫出官職,“您不是……您不是在丁憂居喪嗎?”
趙侍郎單名一個慨字,據說是吏部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位侍郎,今年不過三十有九,他父親去世回鄉丁憂時,大家暗中都說可惜,這三年對於事業上升期的他來說豈不空空流過?然而祖宗之法不可違背。
在此處見到的趙慨穿着一身孝服,白麻腰帶和披掛都十分到位,要不是腋下夾着本書,還以爲他是要去上墳。
趙慨倒是從容,與老部下寒暄兩句,只說還要給學生上課,然後意味深長看了卓思衡一眼,大搖大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