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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對。”卓思衡低頭一笑,抬頭時音調也輕輕揚高,“聖人云‘君子和而不黨,小人黨而不羣’,給鄭相一個建議,若要爲聖上身邊掃清奸佞小人,不如去查勘誰人結黨營私,誰人攻訐異己,想來小人必定以黨爲同競興私利,聚於一處。若能牽動一人,便可連根拔起,至此,聖上便可垂拱而治,鄭相也可以笑對先皇。”
卓思衡從來不信有人能比他更會陰陽怪氣。
但鄭鏡堂卻足夠沉得住氣。
聽過這番尖銳的譏諷,他以輕而撥,調轉話題,仍是面不改色道:“我曾聽聞,卓司業你最是君子勝玉溫潤合度,賓禮鹹賢風至英朗,今日一見卻沒想到也是少年鋒芒銳意進取之輩?果真百聞不如一見。竟有你祖父的剛直風範。”
“我見鄭相亦如是。入仕前也聽人提過鄭相之儒雅賢名在士林當中是讀書人的翹楚,今日得見方知豈止翹楚,能與我祖父同朝爲官又身受輔命之詔社稷之託,兩朝皆是位極人臣,可見豈是一個賢字就能草草概略?”
對待吵架提及家人的對手,卓思衡也會使用人身攻擊予以咿嘩回擊。先帝和皇帝是什麼關係?姓鄭的可以兩朝爲官,可見是什麼見風使舵的貨色,又與唐家以舊臣之實打壓新臣,罵他首鼠兩端也算是好言相向。
“卓司業辯才了得。”
“鄭相纔是苦心窮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