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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年前,黃酒和很多被父母確定了在學習上沒有天賦也沒有出路的年輕人一樣,開始糾結於“我能學點兒啥,將來乾點兒啥”。
黃酒的父親是開酒廠的,規模不大,可事業紅火的時候也能說的上是日入鬥金,可黃酒上面還有個哥哥,不僅學業相對不錯,早早考上了個二本大學,學的也是工商管理專業,怎麼看都是將來要接班兒的。
一開始,黃酒的爸想讓他去學個酒店管理,家裏給他弄個小酒店賺錢,可黃酒不願意,那年夏天和同學一起去張家界旅遊,他在長沙中轉的時候喫了個本地挺有名的湘菜館子,一邊兒被辣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邊兒又驚爲天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要拜師學廚藝。
他爹媽拗不過他,被他抱着腿的師父也拗不過他,沒奈何,就讓他留在了長沙學藝。
黃酒長了張聽話的臉,可事實上做菜也沒啥天分,好在他本分聽話,又有一雙從小察言觀色的好眼睛,就算活兒做得不夠好,師父也忍了。
過了兩年,師父又陸續收了幾個徒弟,其中有兩個和黃酒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後來黃酒打算回濟南開飯館,也把他倆帶出來了,三個兄弟就這麼搭夥幹到了現在。
一開始創業的時候,黃酒的爸給投錢租了地方,可幹了半年沒賺着什麼錢,自家酒廠的生意也不景氣,後續的投資就沒了影子,挺排場的一個餐館開不下去了,黃酒連自己小時候過年存的壓歲錢都拿了才付清了員工的工資。
可兩個背井離鄉跟着他來了山東的師弟怎麼辦呢?黃酒覺得特別對不起他們,兩個師弟卻覺得沒啥,能跟着黃酒見見世面,他們也覺得很不錯了。
看着那倆人的臉,黃酒沒了招兒,硬着頭皮想了個主意,他要回去霸佔酒廠裏的食堂。
那個食堂本來是黃酒的舅媽管着的,百來人的伙食怎麼也能摳出點兒油水來,黃酒的爸爸早知道親戚做事不地道,可黃酒家裏他媽纔是真正說的算的,一句“流也是流自家人手裏”就硬是讓黃酒的舅媽在小食堂裏把持了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