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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一擲千金買下了她,卻從未碰她,他常攜她出去交遊,也常歇在她這裏,在外見人時,他待她,遠比在這宅子裏,親密許多,在外人面前,在他那位大長公主母親面前,他會含笑對她輕語,會摟她的腰,會挽她的手,但在這宅子裏,一切刻意的親密,便都不復存在,他亦不會與她同榻,只當這裏是一處落腳地而已,而在不明內情的外人看來,這裏,是武安侯新的溫柔鄉。
她所要做的,也僅僅是如武安侯所願,讓外人不知內情,除在武安侯需要時,陪他外出見人,與他舉止親密,其餘大把的時光,皆是她自己的,在這宅子裏,她是不受拘束的,這樣的好夜良辰,她再也不必沉淪在喧嚷的歌舞聲中,與一張張面
目模糊的臭皮囊推杯把盞,她儘可隨心所願,賞花寫箋,對月撫琴。
一曲《清平調》,彈至尾聲,小婢嬋兒匆匆近前,“姑娘,侯爺來了……”
這樣的深夜而至,也不是頭一次,左不過,是尋個留宿一夜的落腳之地,抑或是,明日要帶她出去交遊,遂提前來她這裏過夜而已。
珠瓔只當尋常,抬手壓平琴絃,一如從前,起身去迎武安侯,卻在走近望見侯爺神色時,驚覺不對。
侯爺經常飲酒,但一直頗爲剋制自身,她之前從未見他真正醉過,在一些交遊宴飲上,在他那位母親面前,他常佯醉,但她一直知道,侯爺其實並未深醉,依然清醒,只是在借醉,麻痹他人。
但今夜,侯爺卻似真的醉了,在用這杯中之物,麻痹他自己。
珠瓔見他被長青攙扶着,醉眸幽亮、腳步虛浮地走進宅內,一直低聲醉笑不止,似在笑人,又似在自嘲,聽的人心有慼慼,莫名地感到有幾分悲哀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