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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徐西臨剛走,徐進就被一個電話叫出了門。
有個法盲大金主好多年以前在海外設的特殊目的公司境內手續不全,這個歷史遺留問題不知怎麼被境外投資人翻了出來,那邊在沸反盈天地質疑其合法性,戰略投資人全在危機公關,境內幾個負責擦屁股的團隊忙了個人仰馬翻。
離家兩個多月的徐進沙發還沒坐熱,就往腳上重新貼了兩張創可貼,踩着她十公分的高蹺牌皮鞋跑到公司主持大局。
她到了公司,先開了一輪電視電話會,眼看是要連夜出方案的節奏,徐進沒辦法,只好捏着越來越暈的太陽穴走到茶水間裏給杜阿姨打電話。
電話還沒撥出去,她一低頭,發現自己的鞋帶斷了。
徐進嘆了口氣,蹲下查看了一下斷口,心想:“流年不利。”
她剛想起身叫助理幫她買雙鞋回來,一下起來猛了,眼前驟然一黑——
流年就戛然而止了。
徐西臨這輩子去醫院的經驗不超過十次,基本全都集中在十歲以前。他茫然而慌亂地趕到醫院時,已經是深夜了,秋風毫無惻隱之心地刺穿了他的外套,徐西臨站在醫院門口,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寒戰,發現沒有常識的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去哪找人。
竇尋默不作聲地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