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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一直在醫院門口徘徊的男人看見他們,大步走了過來,他鼻尖發紅,不知是不是在外面凍的。
“小臨嗎?”那個人說,“我是剛纔給你打電話的趙叔叔。”
“叔叔好。”徐西臨這會還沒忘了禮貌,“我媽在哪呢?怎麼樣了?”
趙律師艱難地抿了一下嘴脣,像是被問住了似的,盯着徐西臨足足有半分鐘。
“孩子,”他哆哆嗦嗦地嘆了口氣,有點語無倫次地說,“孩子啊……”
竇尋先一步感覺到了什麼,攥着徐西臨的手陡然一緊。
要說那天是什麼感受,徐西臨其實記不清了,特別像做夢,連旁邊的人都面孔模糊這個特點都和做夢一模一樣,徐進多年攢下的班底都來了,他們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竇尋領着他到哪他就到哪,至於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是怎麼樣的,他全都沒往心裏去。
一開始,有徐進的女同事哭哭啼啼地想抱他一把,都被竇尋禮貌而不由分說地推拒了。竇尋以一種超乎常人的敏銳感覺到了籠罩在徐西臨身上的“白日夢”,並且本能地把它保護起來,懵懂而艱難地伸出他不善於與人交流的觸角,替徐西臨應付來往的人。
處理完醫院的事,兩個年輕律師送他們倆回家。
深夜的路燈光在薄霧中彼此藕斷絲連,排着隊地逐個往後飛掠而去,徐西臨透過車窗往外看了一眼,心口忽然一陣劇烈驚悸,他方纔有了一點感覺,心想:“我剛纔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