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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碧璃已經睡着,蜷着身子靠在盧燦的腰間,發出均勻的鼻息聲。
朦朧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映在對面的牆上,像1又像7。盧燦靠在牀頭,雙手疊在腦後,眼神落在這道模糊的光斑上,視線也如同光斑一樣模糊。
人生第一次被人舉族投附,要說不激動那是假的,想想就有一種“霸氣側漏,四方臣服”的感覺。可是,最終他還是拒絕了對方的請求。
此後,他與印國良進行一次長談,談到印明詠,談到大華銀行,談到新馬印菲的華人圈內鬥爭,談到華人與土著之爭,也談起了印家爲什麼要投附。
戰後,東南亞華人分爲兩派,彼此內鬥不休,恩怨難辨。
當時在新馬華人圈中,有着著名的“二陳對立”,陳嘉庚先生爲左,陳禎祿爲右,各有一幫支持者。落在大華銀行,就是印明詠向左,黃家爲代表的其他六君子向右。
最開始還能勢均力敵,但是,隨着英美勢力捲土重來,再度主導東南亞,左派局勢日危。
又因陳嘉庚先生北上,陳家主力分散,左派重要基地六九商行在博弈中慘敗給邱郭兩家,向左的力量已經日漸式微,最終樹倒猢猻散,一地雞毛。
這陣浪潮中,印明詠遂即被逐出大華銀行,印家資本遭遇頻頻打壓,印明詠率領兒孫,黯然地躲到古邦巴素這個犄角旮旯,苟且求生。
印明詠抑鬱去世,印家遭遇的打壓更甚,以前還能幫一把的朋友,譬如中立的香雪莊陳家,以及偏左的袖海樓楊家,都怯於形勢,不敢公開替印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