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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顧曉山還是有些愕然的,便沉默了幾秒。這幾秒對韌子來說也挺難熬了,所以韌子等不了地開口將安靜打破:「也許是我感覺錯了吧。反正我就覺得你不太高興,所以我才一直『騷擾』你,結果你又不理我,我就更慌了。」顧曉山點點頭:「是的,我是有些不高興。沒想到你也不笨嘛。」這句「不笨」,在韌子腦內就當是誇自己聰明瞭。韌子挺滿意的,又說:「我肯定不笨啊。你以爲能瞞過我嘛?所以你還是瞧不起我了,是不是?」顧曉山無奈地說:「且不說我是你朋友,就說我自己也是GAY,怎麼可能瞧不起你?」
韌子便道:「那你爲什麼不高興呢?」顧曉山也想搞明白這一點,想了想,說:「我想吧,大概是因爲你先跟別人出櫃了吧。唉,跟你爹說了就罷了……最讓我火的,是何君都比我早知道這件事。」韌子一下也挺愧疚的:「其實我也挺想和你說的,但也沒找到機會……」顧曉山答:「行了,所以你之前剛從我這兒回家後被老爺子打,又不喫飯生病了,那會兒的事,是吧?你說你的心事就是這個?」韌子重重地點了頭,承認了:「對,那個時候老爺子挺氣的,但後來見我那樣也心疼,所以支持我了。」顧曉山沉默了半晌,才說:「嗯,世伯是個慈父。」
顧曉山出櫃的路沒那麼順遂,和父親冷戰了好幾年,通過奪取公司的控制權,才獲得了認可。不過成長在這個糖果玩具零花錢都要靠「績效」計算的家庭,顧曉山並未對此太過在意。他已經很習慣與父親以「博弈」的方式相處。事實上,顧曉山和這個世界都是以「博弈」的模式相處的。
韌子察覺到顧曉山的情緒變得低落,便認爲是自己的錯,皺着眉頭跟顧曉山道歉:「這件事我太不對了,我本來也想着先告訴你的。只是那天回去跟老爺子吵架,吵着吵着就說出來了!還有何君,我也沒跟他直說,就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聽出來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韌子如此笨拙地解釋,顧曉山反而釋然地笑了:「你不就是這樣子的麼!也不能怪你!」
說着,顧曉山好像撇開了那些亂糟糟的情緒,終於迴歸了理性,便提問:「可是你怎麼會忽然轉變了性向?你真的確定嗎?」韌子咬咬牙說:「我爹也這麼跟我說的,但我跟他詳談之後,他也理解了。我自己也知道,我這人做挺多不靠譜的事情的,但這個事情我是真的想清楚了。我之前戀愛失敗,就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其實喜歡男人啊!」這話聽着非常詭異,可顧曉山偏偏接受了這個聽起來很荒謬的說法,大概因爲韌子就是個荒謬的人。
顧曉山點點頭:「你想清楚就好了——不過就算錯了也沒關係,大不了改回去,你命好,容錯率足夠高。」韌子聽得糊里糊塗的:「什麼容……什麼率……」顧曉山笑了笑,決定用顯淺的語言解釋:「你是鬱韞韌,可以比一般人都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