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可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過去的行爲真是不負責。他現在又不得不爲這些不負責的行爲負責。
他就是……難過啊。
韌子圓圓的眼珠子裏都有溼潤的淚滴在打轉,又咬牙忍着。顧曉山心生萬般不忍,也把什麼「應當晾着他」「要對他冷淡,使他死心」的想法忘到爪哇國去了,便哄他說:「你自然年輕,縱使你活到八十歲,也當是個孩子一樣,這樣纔好。我才歡喜。」顧曉山說完這話,又覺有種說不出的舒坦,像是他說的不是哄人的話語,而是藏在自己心底的真話。
聽着顧曉山的溫言軟語,韌子又回過神來,只道:「那也不成,我確實不能一直那樣,小山哥你說得是對的。」
這頓飯也算喫得不歡而散了。
顧曉山帶着韌子離開餐廳,又說自己喝了酒,不便開車,已經叫了代駕,說是要與韌子各自回家。韌子便道:「我們橫豎都是上山的,叫同一個代駕送就好了。」顧曉山卻說:「不,我要回公司。」韌子大驚:「你怎麼天天住公司裏?你不會過勞死吧?」顧曉山笑了:「哪裏就過勞死了?我又不是普通工人。我在公司裏想躺着就躺着,想喝茶就喝茶,想健身就健身,不知多自在。」韌子便點頭:「那你自在就好。」
顧曉山和韌子分別叫了代駕,一人一車的各自到了目的地。
這夜幕低垂、繁星點點,顧曉山看着窗外風景,竟然有些唏噓。他以爲自己是挺鐵石心腸的,沒想到居然對韌子招架不住。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他又想,韌子畢竟是他從小陪到大、當親弟弟一樣的人,自然是不同的。他想,到底這個晾着他、冷着他的計劃還得執行下去,只是情況有變了。沒過兩天,顧曉山就給自己安排起出國公幹的任務,算是用時差和大洋硬性將自己和韌子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