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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找了個椅子坐下,阿瑜識時務地在旁邊小捶着肩膀,門外有丫鬟奉進茶來,嬤嬤品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回:“我這攬玉樓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沈二安面色不動,問:“那姐姐說怎樣才肯。”嬤嬤笑了:“看來是個識時務的。就按阿瑜的說,你自個來換,如何?”
沈二安猶豫了一下問:“姐姐,你看我皮糙肉厚,也沒這位公子好看。但從小鄉野長大,倒是有點力氣,能不能換我在這裏做個下人。”
嬤嬤捂着嘴喫喫笑了,轉問阿瑜:“阿瑜你看如何?”阿瑜神色莫辯,幽幽地說:“我下面的小廝長大了,性子野了,不若讓二安留下來服侍我吧,嬤嬤允不允?”嬤嬤拍拍阿瑜的手:“阿瑜都提了,哪有不好的理。一切都依你。”她笑眯眯地看着沈二安:“你在我服侍阿瑜,抵你弟弟贖姿,如何?”沈二安連忙跪下,應了下來。嬤嬤叫來帳戶先生模樣的人,簽字畫押,算是一切定下。
沈二安告了三天假,將弟弟重新託到原來藥房杜師傅門下,聲淚俱下,讓杜師傅收下。臨行之前,他見了趙虎一面,逼着趙虎的眼睛,兇狠地說:“你若欺負我弟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趙虎拽着他胳膊,追問他去哪,信誓旦旦他是我弟,我定護他太太平平。沈二安聽罷也不再理趙虎,轉身走了。他將妹妹小翠託給了隔壁李屠戶的兒子,當了童養媳,至於沈老爹,他實在無能爲力,出門之前將家裏能耕的地能種的菜悉數安排妥當。沈老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罵沈二安不孝,將老父拋下,會有報應。沈二安只是不言不語,跪着嗑了三人響頭,悶悶地說:“兒子但凡活着,定會回來盡孝。”話罷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罷攬玉樓,他被使喚着去洗涮了一身,換了一身僕役的布衣。整個人倒是清清爽爽,越發眉清目秀。洗完回稟阿瑜時,阿瑜在房中待客,沈二安初次行事,便規規矩矩地立在門外,裏面倒也沒有傳出任何言語,沈二安正有些詫異,卻聽得有鞭打聲。
他心裏一陣慌,正思量着要不要進去,鞭打聲越來越急,他忍不住低聲朝裏問了一句:“可有吩咐。”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出:“滾!”阿瑜的聲音隨即嬌嬌切切,卻悽中帶媚:“大爺,大爺,奴家受不了了大爺!你疼疼奴家吧!”沈二安像被棍子打了一樣,臉刷得一下又紅又白,立在門外。
隨着鞭聲起落,阿瑜的叫聲時急時利,時嬌時喘,時悽時媚,彷彿疼得無處可躲,又彷彿舒服得不可遏抑。只聽重重地落下一鞭,阿瑜悽聲尖叫,那男聲譏諷一聲:你這欠揍的賤`貨。阿瑜半晌沒有聲音,沈二安呆呆地站在門口,阿瑜捏着嗓子半啞半媚說:“奴就喜歡大爺賞鞭子,大爺一日不來,奴的皮就癢得慌。下次大爺可千萬別讓奴等這麼久了。”
話音還沒落完,門一下開了,一人大步跨了出來,沈二安趕緊低下頭看腳尖,直至那人走遠了,二安才趕緊走了進去,阿瑜一身白衫,卻是血痕累累,只是他靠坐在牀腳,垂着頭,彷彿死了一樣。沈二安心中一緊,喚了一聲:“瑜少爺?”阿瑜醒了一般,緩緩抬起頭,瞅了眼二安,毫無神色地站了起來,褪了渾身衣物僕在牀上,淡淡地說了句:“給我上藥,左邊第一個櫃裏紅色那瓶。”便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