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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安對上藥手到拈來,頗讓阿瑜滿意,他動作輕柔,阿瑜不言不語地躺着,閉着眼睛,待他將全身都上完藥了,阿瑜似乎睡着了,他將被子蓋好,默默離開了。
阿瑜的客人並不多,在攬玉樓,他的年紀已經有些大了,身量不復柔軟。但嬤嬤對他很是客氣,其餘人卻也不敢輕慢他,阿瑜的日子過得閒散逍遙。偶爾有客人來了,他若身子不利索便會找另一個阿月一同侍候,然後自己悄然身退。若是興致來了,他又是異常放`浪形骸,紅被翻浪,叫得整個樓全聽見,事後面不紅臉不喘,格格地捂嘴笑。每次那時候,二安總是聽得面紅耳赤,卻又不敢離得遠遠的,因爲阿瑜總是會時不時讓二安端點東西進去,或者一些水果,或者端些水。阿瑜或者白條條的身子騎在別人身上,然後咬些水果,口口相傳,或者吞吐些冰水,幫人家吮那腫大之處,客人慾罷不能,流聲浪語不停於耳。
沈二安每次送完東西都不敢直視,卻沒阿瑜的吩咐又不敢離開。直至有一次,一個客人粘乎乎的手摸上沈二安的臉,色眯眯地琢磨:“不若讓這小廝陪我一道玩玩?”阿瑜笑臉一僵,隨即欺身像條軟蛇貼上那人的身子,媚着聲音不依道:“爺你是看上新人不要阿瑜了嘛,阿瑜可不依不依呢。”那人被阿瑜一纏,倒也顧不了沈二安那茬,沈二安冷汗淋淋,趕緊跑了出去。之後,阿瑜事中倒再沒讓沈二安進去。
直至鞭聲再次響起的時候,沈二安已經能不動聲色,靜靜地駐在門口了。一如上次,那人來得匆匆,去得匆匆,沈二安再次給阿瑜上藥時,發現上次打的地方只餘一些淺淺的粉,舊傷好了又添新傷。
阿瑜幽幽地說:“一個月了呢,這次過了一個月。”然後又嗤嗤地笑:“你這麼輕幹嘛,弄得我渾身癢,我如果想要了,可要來找你。”沈二安嚇得手哆嗦了一下,藥灑了一片,阿瑜樂得大笑:“怕什麼,你還怕喫虧不成。”他伸出手摸摸沈二安的臉:“還別說,若你肯,在這攬玉樓,還真能比過如淵那賤`人。”沈二安緊張地不敢說話,阿瑜覺得沒趣,閉上眼睛養神了。
如淵是攬玉樓的頭牌,據說原出身好人家,犯了官才被充到這勾欄來。他寫得一手好詩,彈得一手好琴,爲人清高孤僻,卻投很多人的好,客人如雲,卻輕易見不得他面。他比阿瑜進來得晚,似乎一進來便和阿瑜結了仇。以前阿瑜還好拿捏他,眼見着他如日中天,阿瑜心中恨,卻也只能嘴上罵罵,離他遠點。但耐不住如淵使壞,他陪客人時,會讓客人再點上阿瑜作陪。這時候往往是不好得罪的主顧,阿瑜也只管沒皮沒臉,任他們使喚,只是心裏恨得吐血。有一次貌似作賤得厲害了,阿瑜回來,整個臉都慘白慘白的,第二天尋了個錯,把如淵的心腹小廝踢了個半死,如淵陰陰測測地笑。
如淵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儘管沈二安已經謹慎小心,也耐不住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被他逮了個錯處,把二安抓住往死裏打。如淵幽幽涼涼地說:“這種賤奴才,打死罷了。”阿瑜早就得到了風聲,卻也一直沒露面,直到二安皮開肉綻以爲自己真的命斷於此,有些恍惚地在回想自己這短短一輩子快樂的片斷,卻怎麼也想不出來,隨即心裏酸楚地想着這樣的命運不要也罷,來世再投個好人家。這裏嬤嬤來了,及時地救了沈二安的命。之後事沈二安一無所知,但如淵和阿瑜彼此卻消停了,不再相往來。
只是一個月過去了,阿瑜慢慢開始有些焦躁,神情越發不安。沈二安不解卻也沒有問。直至兩個月了,阿瑜坐不住了,叫來沈二安,欲言又止:“你幫我去打聽打聽…….”話說到一半,嬤嬤喜笑顏開地進來嚷嚷道:“阿瑜,卓大人又來看你了。”阿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