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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年,楚章就被軍營磋磨掉了白皙的皮膚,身高往上猛躥了數寸,抽條似的長到了七尺,身上也多了柔韌的肌肉,身高腿長腰板筆直,眉目鋒利清朗,舉手投足都帶着颯爽剛正的氣勢。
他的十七歲生辰是在軍營裏過的,幾個老兵偷摸從軍需官那裏尋摸了半壺酒來,將他灌了個爛醉,一邊嘲笑他娘們唧唧,一邊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楚章也跟着笑,從營房歪歪斜斜的木板裏看出去,能看見漫天細碎的星辰,他人生一十七年從未如此快意,也從未如此坦蕩過活,拋卻了南疆故土的舊夢,也丟擲下滿腹盤算,只是作爲一個叫做楚章的人,堂堂正正,認認真真地重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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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泰和二十年,楚章十八歲生辰前夕,北戎叩邊。
戰事起的突然,北方三城淪陷的消息幾乎是和叩邊軍報前後腳到了京師,登時引得朝堂大驚。
宮門口的朝聞鼓首次在大魏建朝二百一十四年後於半夜敲響,朝中衆臣披着月色彙集在招賢殿裏,每個人面上都是焦灼憂色。
北戎與大魏已經數十年沒有這等規模的戰事了,那些善於打仗的將領早就入了土,是戰是和,倒是不用多做爭辯,對於生性兇蠻動不動屠城的北戎,就是再慫的官員也說不出求和的話來,只是戰的話,誰領兵?誰守城?誰主事?誰籌糧?誰押運?
軍隊開拔是大事,苦苦禦敵的邊關又等不得他們再做商討,每個人都急的火上房,二皇子不甘示弱地頻頻出計,說出的話卻讓一衆老油條們暗地裏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