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撈貝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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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已經狠狠擰了自己大腿，疼的她差點跳起來，應該沒瘋。只不過是這個世界突然玄幻了。天很快黑下來，她縮在一處石頭自然形成的山洞裏，下定決心，明天再下海一次，如果再遇到什麼大魚去喫鸁魚王的內丹什麼的，一定跟在它們後面去看個究竟。最不濟也能回到DL岸邊不是？計劃沒有變化快。第二天，又有一艘打魚船開到小島不遠處。想來這裏距離岸邊不遠。田凌霜馬上改變主意，準備等船離開時，跟着漁船遊。跟着大魚什麼的哪裏比跟着人類回去保險。果然，下午，日頭西墜，那船開始返航。田凌霜馬上跳進海里，跟着船游回DL海岸。田凌霜遠遠的遊開漁船上了岸，她還光着呢，不敢現身在人前。只好等待夜晚來臨，悄悄的摸到景區裏，破壞了一把遮陽傘，將傘面撕下來裹到身上。熬到天亮，她來到當初被海浪捲走之前、等待天黑的那個店鋪裏，跟店主的妻子用帶回來的幾條大海魚換了一套衣服.那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善良女人，見田凌霜一身狼狽，又給了她三百元錢。田凌霜感激涕零的謝了店主妻子，慢慢沿着沙灘走過去，找到管理遮陽傘的店主，賠了一百元給他。田凌霜沒去住旅店，景區裏的旅店一天至少299元，又不提供鐘點房的服務。她身上只有二百元錢，什麼都不夠。她想了想，找到公用電話，給媽媽打電話報了平安。媽媽的話從電話線那端遙遙傳過來，一如既往的溫暖：“小霜啊，散了心，早點回來吧。媽媽給你做你愛喫的排骨。”田凌霜這兩天的遭遇可以說是跌宕起伏，這時候不由的百感交集，強忍着眼淚說：“知道了，媽。不用擔心我。我再玩幾天就回去。”掛斷了電話，田凌霜漫無目的的在沙灘上走來走去。正當正午，陽光暴曬着大海、沙灘和遊人。田凌霜找了個冷飲店進去要了一塊蛋糕，狼吞虎嚥的喫了。又要了一杯冰橙汁，慢慢啜飲。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有了這種異能，她還要回學校繼續唸書嗎？還是利用異能賺錢？想了幾分鐘，就有了答案，當然是繼續把大學唸完，至少把畢業證拿到手。至於是否用異能賺錢？還用想嗎？必須的啊。她自己需要，她的家庭需要，也許以後國家也需要呢。想起看過的那些異能小說，什麼加入民間異能組織賺錢了，什麼加入國家異能小組爲國征戰了——一時間她腦洞大開，思維奔逸。好半晌，yy結束，她從美夢中醒來，擺在眼前的亟待解決的問題是——怎麼先把車票錢賺到手？沒錢想回家都回不去。去打工吧，身份證沒了。身份證、錢都在揹包裏，當時她被捲入大海，揹包也掉到海里，現在說不定被魚啃的渣都不剩了。田凌霜想了個辦法，她準備到海里再抓幾條大魚，或是大貝殼、大螃蟹什麼的，擺攤賣了，只要湊夠三百塊錢，夠火車票錢，她就能直接回學校所在的城市CC，一切困難自然迎刃而解。原諒她就是個小老百姓，一時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說幹就幹，她一口喝光了冰橙汁，先去買了一套最便宜的泳衣，一條皮帶，又買了一卷繩子、兩條絲織的編織袋，才離開了景區，避開遊客，漸漸走到不許遊客去的偏僻海灘。雖說偏僻，到底有漁民的漁船在那裏停靠。因爲她不會在海面上辨別方向，因此，只能跟着出海的船走。眼見着有一艘漁船出海，見四周無人，田凌霜忙着把衣服換下來，穿上泳衣，把皮帶紮上，把繩子、編織袋繫到皮帶上，又把衣服放到塑料袋裏。在沙灘上挖了個坑，把塑料袋埋進去，又把沙土蓋上去。怕自己忘記了方位，特意搬過來一塊大石頭放在旁邊。然後，迅速滑到海水裏，她靈活的象一尾游魚，只一動念，就滑向大海深處。跟着船大概遊了有二三十海里，船停了。漁民開始向下撒網，其中一個漁民邊忙着手裏的活計，邊說：“這兩年海里的魚太少了，都沒打到多少魚，再這麼下去，我老婆要讓我轉行了。”另一個說：“誰說不是，咱們這一片，就王老順家今年去了深海，打過一票大的，有兩千斤，可惜都是鮁魚，個頭也小，賣了不到五萬塊錢。算一下，還虧了五萬。”先頭說話的那人嗤笑道：“大船喫油呢，還有各種工具、人工，可不得虧嗎，不虧都怪了。他以爲還像從前，出個遠海，玩似的就有三、四千斤的魚？”另一個又說：“老闆，現在是封海期休漁時間，咱們今天不會被海警抓到吧？”先頭說話的人呸了一聲，大聲罵道：“李天，閉上你的鳥嘴，老子就不信那麼倒黴遇上他們？快乾活！”李天不做聲了。田凌霜偷聽到對話，心裏不由的咯噔一下，心說，怪不得昨天那條漁船偷偷摸摸的，現在是七月，敢情是禁漁期，顯然這個漁船老闆有自己的售賣渠道。那自己撈了大魚回去還能在景區賣了嗎？遇到善良的人象店主妻子似的還好，要是人家一個不爽不得把自己舉報了？光解釋就得把嘴皮子磨破了，還賺什麼錢？況且這大海里的魚確實很少，根本不像在電影電視裏看到的到處是魚羣。她也理解，也許是近海的魚都被捕撈的差不多了。可去深海，條件也不允許。再說了，就爲了眼前買車票的這點錢，她至於在自己對海洋一無所知的時候就去冒險嗎？那不是熱血，是傻x好嗎？田凌霜圍着漁船，避開漁網，遊了幾圈，都沒看到有魚。又向下遊，雖說感覺不到水壓，眼睛也象在煉丹爐裏煉過一樣的能在水中暗處視物，可是，周圍什麼生物都沒有，她心裏突然有點害怕怎麼辦？就在她泄了氣，想向上遊的時候，發現身周開始有一些小小的寸許長的小海魚游來游去。原來，她馬上就要游到了海底。而且，令她驚喜的是她看到了一小片珊瑚礁，說是一小片，因爲這片珊瑚礁真的面積不大，田凌霜圍着它遊了一圈，估摸着也就一個籃球場大小。雖然面積小，但無損於它的美麗。沒見過真的珊瑚，不會知道珊瑚有多美！田凌霜雙眼放光。這裏的珊瑚樣子千姿百態，有的象鹿角、有的象樹枝，有的象菊花，有的象一堆小管子，有的象扇面，有的象蘑菇，有的象煙花。色彩斑斕，紅的，白的，綠的，黃的，美麗至極。間或有身上閃閃發光的小海魚遊過珊瑚，更添幾分美麗。竟然還有一些牡蠣，蚌還有各種扇貝掛在珊瑚礁上。對於珊瑚礁，田凌霜並非一無所知，多少了解一些。以前因爲迷惑於珊瑚礁的美麗，田凌霜看完了一檔專門介紹保護珊瑚礁的海洋節目。那裏面的畫外音曾經解說過：珊瑚礁是由碳酸鈣組成的珊瑚蟲的骨骼在數百年至數千年的生長過程中形成的。每一個珊瑚蟲只有米粒那樣大小，它們一羣一羣地聚居在一起，一代代地新陳代謝，生長繁衍，同時不斷分泌出石灰石，並粘合在一起。這些石灰石經過以後的壓實、石化，形成島嶼和礁石，也就是珊瑚礁。在深海和淺海中都存在。珊瑚礁爲許多動植物提供了生活環境，其中包括蠕蟲、軟體動物、和牡蠣、蚌、貝殼等生物。但是，隨着全球變暖，南北極的冰蓋消融影響了許多極地生物的正常生活，在稍微暖和的地方，在陸地生物受到大的影響前，海洋的生態平衡也在失調。一些海里大片的珊瑚礁開始萎縮、消失。而珊瑚礁與其他海洋生物，構成了一套複雜的水下生態系統，其中就有牡蠣、蚌、貝殼。牡蠣每天可以過濾淨化海水，它們通過攝取浮游植物和其他微粒來抑制海藻過度生長，然後釋放出乾淨的水和富含營養物的顆粒供其他海洋生物進食。據說一隻牡蠣每天可以過濾淨化200升海水——不過對於田凌霜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是牡蠣、蚌、還是貝殼，裏面都可能有珍珠存在！這簡直太好了有沒有？如果從這些珍珠貝里面找出那麼幾粒圓潤的大珍珠，她豈不是一下子就變成富婆了？好吧，可能不會那麼幸運，那就算沒有大珍珠，有個幾粒小珍珠也能賣個千把塊啊，別說買車票了，還能買點海邊特產給媽媽弟弟和好朋友王雪帶回去呢。想到這，田凌霜就像打了雞血似的，瞬間鬥志昂揚。避開小海魚和海帶、海草，田凌霜一口氣把看見的牡蠣、蚌、大貝殼都塞到了編織袋裏，兩個編織袋都滿了，纔有點後悔裝太多了。心裏直嘀咕，不會影響這珊瑚礁的生態吧？好在她看到珊瑚礁上還有很多，才安下心來。在她向上遊的時候，又發現了一小羣螃蟹，不知道什麼品種，她擔心被螃蟹鉗手，就眼看着螃蟹遊了過去。把頭露出海面，漁船還在不遠處。她剛纔已經看過了，漁網裏只有很少的魚蟹，這麼可憐的收穫，估計船主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