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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樸雲樹爲什麼到中國來,爲什麼到CC市來,沒人知道。田凌霜一籌莫展。肖玉夏傑並沒有把案子扔給田凌霜就不管,他們實際上一直在調查,只不過沒有什麼有效的線索。田凌霜的異能開始停滯不前。她懷疑當初她吞了蠃魚王的內丹產生的異能不會是有時效性吧?現在是停滯不前,以後會不會漸漸倒退,直至異能消失?這種猜測讓田凌霜無比焦躁。她開始上網、上圖書館找一切與蠃魚王有關的內容,也開始小心翼翼的向肖玉、夏傑詢問特別行動處裏是否有修真者的存在?收穫是有的,可是對她來說,沒什麼用。蠃魚,《山海經》中的上古異獸,魚身而鳥翼,音如鴛鴦,見則其邑大水。意思是,蠃魚長着魚的身子卻有鳥的翅膀,發出的聲音像鴛鴦鳴叫,在哪個地方出現那裏就會有水災。可是,明明化形的蠃魚王那個小豆丁頭上有隻角,沒見到什麼翅膀——,難道不是這個蠃魚?沒有別的魚叫蠃魚了啊。至於修真者,肖玉和夏傑口徑是一致的:十年前,曾有一名修真者應國家要求出山,爲國家做了一件事。但國家爲此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從那以後,沒有再聽說過修真者的消息。估計一些古武世家可能對修真者有一些瞭解。古武世家?那是什麼?小說中看到過,從前以爲就是作者瞎掰的,沒想到真的存在。田凌霜很感興趣。肖玉給她掃盲:“古武世家,顧名思義,是從古代傳承下來的武術世家。聽說現代現身於人前的只有五家,分別是武家、鬱家、莫家、水家、李家。”田凌霜聽到這,嬉笑着接口說:“五家同氣連枝,各有武術傳承。而且歷史悠久、底蘊深厚,門人弟子衆多。分爲內門、外門弟子。”肖玉驚奇:“你也知道?”田凌霜一本正經的說:“肖姐,小說裏都是這麼寫的。或者也有這麼寫的:五家之間或是世交,或是世仇,愛恨糾纏不清,上演了一幕幕可歌可泣、蕩氣迴腸的——”田凌霜終於編不下去,笑得抱着肚子喊肚子疼。肖玉搖頭苦笑。夏傑風塵僕僕的從外面回來,顯然聽到了她們兩的對話,搖搖頭,對肖玉說:“小玉,還記得樸雲樹有個遠房表哥嗎?”肖玉:“記得,怎麼?有他的消息?”田凌霜聞言忙湊過來,順手給夏傑倒了一杯清水,端給他。夏傑衝她點頭表示感謝,接過來一口喝乾了水,接着說:“你和小霜不是正說着古武世家嗎?這個樸雲樹的表哥不知怎麼竟然混進鬱家做了內門弟子,化名金月。前幾天叛出鬱家,據說逃到公海的一艘遊輪上。鬱家正派人出去抓捕。鬱家的當家有話:“生死不論。”“難道和樸雲樹的消失有關?”田凌霜自言自語。“聽說他攜了一名韓國男子一起上的遊輪。”夏傑語氣平淡的說。“什麼?!”肖玉和田凌霜都大喫一驚。田凌霜喫驚在“難道樸雲樹沒死?那他在機場裏是怎麼一回事?”肖玉在特別行動處見過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她喫驚在夏傑竟然能夠在這些軟硬不喫的古武世家獲取這些消息。她問夏傑:“消息來源可靠嗎?”夏傑做出一個攤手的動作,表情裏藏着些不喜,似乎有些不情願的說:“武家的那個小子告訴我的,他說過幾天就出山來看你。”肖玉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不悅的說道:“你給他打的電話?”夏傑連忙搖頭:“是他給我打的電話,實在無話可說,就聊了一下最近的這個案子。他恰巧知道鬱家的這個事,就說給我聽。你知道,他們家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渠道。”田凌霜看看肖玉,再看看夏傑,總覺得這兩人的關係不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否則,肖玉一口一個夏傑,除了開玩笑,從沒叫過夏傑夏處長。雖然自己也沒叫過,但是自己對夏傑很尊敬。夏傑對肖玉也非常包容容忍的樣子。難道——?肖玉對田凌霜說:“我下班了,小霜,你也早點走吧。”黑着臉走了。田凌霜看看肖玉離開的背影,看看也黑了臉的夏傑,陪着笑:“領導,我今天是翹了實習課來的,我也先走了。有什麼指示,你再給我打電話。”她三兩步逃也似的出了這個CC市特別行動處的獨立小樓,開玩笑,她可不想獨自面對明顯心情不爽的上司。既然好像已經有了樸雲樹的下落,只剩覈實,覈實準了,案子就可以結了。想到這裏,田凌霜心情驟然一鬆。她晃回了分院住院處。普外科只有一名進修醫生在辦公室值班,二線本家醫生在值班室休息。護理站有幾名護士在幹活。其中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小梅看見田凌霜,向她招招手。分院的科室護士長都是總院輪轉過來的,而小護士們則是招聘而來,年齡都不大。平時與田凌霜還有其他幾個實習女生挺談得來,工作之餘,經常圍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嬉笑,交換八卦。難道醫院又有什麼新聞?聊八卦可以調劑心情,增進友誼,是女生們喜聞樂見的娛樂方式之一。只要八卦主角不是自己,總是令人愉快的。田凌霜三步並作兩步的小跑過去。一邊從揹包裏拿出幾袋牛肉乾、話梅,大部分放在裏面的桌上,等其他幾名護士休息的時候喫。留下一袋牛肉乾、話梅在手裏,田凌霜被小梅拉到護士值班室。田凌霜把話梅的袋子打開,放到小梅面前,她自己喫着牛肉乾。小梅雙眼放光,身子前傾,神祕兮兮的說:“你猜,剛纔誰來住院了?”田凌霜配合的搖頭。“楊全!被人砍了十六刀!”田凌霜真的震驚了———“什麼?楊全?被砍了?十六刀?!”楊全是分院第一帥哥,骨科醫生,碩士畢業。妻子是總院領導的女兒,估計從分院回去就升副高。男帥女美,夫妻兩有個三歲的兒子,粉團似的招人喜歡。一家三口往出一站,周圍都是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小梅往嘴裏塞了兩顆話梅,接着八卦:“知道因爲什麼不?出軌!被人家老公捉姦在牀,拿菜刀砍了他十六刀!他跳窗逃出來的。據說打車到醫院的時候,就穿了一件內褲。科裏的大夫剛剛給他做了手術縫合,幸好都是皮外傷。”小梅又嘆了一口氣,說:“可惜了那張臉,右臉縫了七八針,不知道會不會毀容?”“對了,剛纔他出軌的那個女人來看他。我聽說了,趕緊擠進病房去偷看,你猜怎麼着?天啊,又老又醜!比起他老婆差遠了。唉,難道帥哥的審美異於常人?”小梅連連嘆息。田凌霜心想,既然他老婆那麼美,結婚之前的審美肯定沒問題,結婚之後就不好說了。她剛要興致勃勃的加入討論,手機響了,看了一下屏幕:“陳冰。”心不自主的悸動了一下,她邊往出走,邊忙對小梅說了句:“小梅姐,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聊。”當初,她把打撈沉船的佣金四千萬打到陳冰卡里後,陳冰曾經給她掛過電話,表示已經收到錢。這是那次電話後的第一次來電。她接起電話,手機裏傳來陳冰低沉清晰的聲音:“小霜,我是陳冰。董事長將集團清理完畢,保鏢今天就撤回,我通知你一下。希望他們沒有給你母親和弟弟的生活帶來不便。”“沒有,沒有,我媽和我弟根本沒發現。”田凌霜回答。她一邊接聽電話,一邊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旁邊。抬眼看去,遠處的天空藍的澄澈,可她眼前盡是海島上陳冰穿着白襯衫的身影。陳冰的話繼續傳來:“小霜,你幫了我們大忙。董事長說,等生意恢復,馬上把那一成資金還給你,然後再好好報答你。”不知怎麼似乎略有遲疑,停頓了一下,陳冰接着說:“小霜,董事長和我送你一件小小的禮物,希望你喜歡。快遞明早就到。”田凌霜聽了,心裏泛起一股喜悅,喜悅於陳冰送她禮物,可又微微有些苦澀,不知自己是不是飛蛾撲火。她心裏百轉千回,那邊說道:“後天見!”掛斷了電話。田凌霜一邊唾棄自己對一個可能是有婦之夫的男人心懷遐想,一邊安慰自己:“這是個顏值至上的年代,我就是喜歡看帥哥而已,又不是要和他談戀愛,不算什麼——”她已經沒有興致與護士小梅姐聊八卦,無精打采的到醫生辦公室與進修老師打了招呼,表示自己來過,就打車回到翠微小區。雷打不動的鍛鍊異能後,她精疲力竭的躺在浴缸裏泡澡。異能似乎有些小小的增長,她多少有些安慰。一邊想着明天會收到什麼禮物,一邊習慣性的拿出玉簡在手中摩挲。看着溫潤潤的玉簡,就像看着一個無比巨大的寶藏,可惜她沒有開啓寶藏的鑰匙,田凌霜嘆息了一聲。第二天是星期六。早上五點,田凌霜準時起牀,應景的喝了一杯牛奶只當早餐。然後練習了兩個小時異能。七點半,小區門衛電話說有快遞,田凌霜下樓走到門衛處,取了快遞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