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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凌霜打開包裝,見是一個小小的巴掌大的粉色紙盒。打開盒子,竟然是一張趙雷演唱會的門票,還有一件兔耳髮飾,一隻熒光棒。只要打開熒光棒,上面就顯示出歌手的名字。完全是偶像演唱會粉絲必備物品。田凌霜很驚喜.陳天龍和陳冰怎麼會知道她喜歡趙雷的音樂?仔細回想,在海島上時,她曾拿出手提電腦給那些落難者放電影。電腦硬盤中除了趙雷演唱會就都是電影。她記得很清楚,落難者們圍着電腦看的時候,陳冰沒看,一直隨侍在他乾爹陳天龍身旁。那麼,陳冰是個有心人——演唱會就在明天,星期天的上午九點,地點是CC市體育館。想起陳冰電話裏的“後天見。”陳冰一定會去,自己去嗎?如果只是單純的看一場偶像的演唱會,這個邀請的人是誰,她都不會猶豫。可是,邀請的這個人是陳冰,她猶豫了。可以說,陳冰的形象滿足了她對理想男友的一切幻想——無論是顏值、風度、內斂幹練的個性,還是,荒島上,在絕境中,對待奄奄一息的乾爹仍忠心耿耿,能看出他的品行也是絕佳。還有,她是個白襯衫控,她只要一回想起,荒島上身着做工精緻的白襯衫的陳冰,她就不由自主的心悸。那是什麼,她清楚的知道,那是從沒有過的心動的感覺。田凌霜畢竟年輕,這時不會想到把事業有成、有責任心等等,放進判斷一個男人是否是理想男友的條件中來。田凌霜今年二十三歲,正該談戀愛的年紀。可是因爲第一次戀愛的失敗,她又獲得了異能。她一直有種“談戀愛不如練異能”的想法。可是,在認識陳冰之後,她發現自己變了。回到CC市,她總是隱隱盼望着陳冰來電,盼望着見到陳冰。陳冰對誰都冷冰冰的,可是他望向她的眼神,明顯帶着暖意。憑着女生的直覺,她覺得陳冰對自己有點那個意思。去不去?田凌霜開始發了狠的練習異能,直到精疲力竭。她出了一身的汗,整個人象水洗一樣。她下定了決心,不能因噎廢食,難道就因爲遇到一個渣男,就否定所有的男生、就閉緊心扉?去!爲什麼不去?如果陳冰娶妻生子,她田凌霜從此自然退避三舍。如果沒有,她爲什麼不遵從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她也該重新談一場戀愛,不管是否能修成正果,至少不辜負自己的第一次心動、不辜負這樣的青春年華!打定了主意的田凌霜,在星期天早晨起牀後,練過了異能,就梳洗打扮起來。她在鏡子裏第一次認認真真打量自己:不高不矮的個子,身形適中。扎着馬尾辮。眉毛不濃不淡,一雙杏核眼,眼珠亮的驚人。挺直的鼻樑,不大不小的嘴巴,脣色嫣紅。面部皮膚緊緻的一點毛孔也看不到,吹彈可破,泛着粉潤的光澤。五官搭配在一起,挺好看的。她不能免俗的穿上了一件款式簡約大方的白色連衣裙——據說不論男人還是男孩對美麗的白衣少女都會很感興趣。田凌霜儼然一個清麗之極的小美女。只有她那偶爾掩飾不住的亮亮的眼神,顯示出她要狩獵的野心。她準備問清楚陳冰到底是不是有主的人?如果沒主,她就要下手了,她一定要讓他爲自己着迷!帶着全套粉絲裝備,她出了翠微小區,打車直奔體育館。體育館外已經人山人海,隨着人流,從入口進去,田凌霜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是正對着舞臺的前面第六排中間。旁邊果然已經坐着陳冰。見到她來,陳冰面上帶着一絲微笑看着她,對於常年冰塊臉的他來說,這很不容易。陳冰張口說:“小霜,你來了。”田凌霜內心慌亂,表面鎮靜的點點頭,笑着說:“嗯。”她坐在陳冰身邊,因爲不好意思盯着陳冰看,她直直的看向前面的舞臺。實際上,剛纔她只不過掃了陳冰一眼,就已經看清楚,今天陳冰明顯也拾掇過自己。胡茬刮的乾乾淨淨。眉毛濃濃的斜上鬢角,一雙虎目,長長的睫毛。因爲今天的眼神特別清澈,似乎脈脈含情。挺直的鼻樑。因爲常年表情嚴肅,嘴角總是緊緊的抿着。只有與田凌霜說話時,面部線條才放鬆下來,嘴角微微翹起。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襯衫,下面是一條米色西褲。白襯衫與海島上那件差不多,下襬仍然沒有掖進褲子,剪裁合身,做工精緻。不同的是左胸前似乎有幾片小小的柳葉,顏色是極淡的嫩綠,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柳葉是有顏色的——田凌霜心跳的厲害,她覺得口乾舌燥,有點說不出話來,怎麼辦?陳冰低沉的聲音響起:“小霜,演唱會快開始了。怎麼不戴上頭飾?我看其他很多女孩子在聽演唱會時都會戴它,你不喜歡?”田凌霜忙戴上兔耳頭飾,說:“呃,對,頭飾,我很喜歡。”陳冰遞過來一大盒爆米花,田凌霜接過來,一手拿着熒光棒,一手拿着爆米花。陳冰見狀,馬上又把爆米花拿過去,端在田凌霜右手邊,說:“我拿着吧。想喫你就直接拿。”田凌霜心裏甜絲絲的。突然山呼海嘯般的尖叫聲響起,演唱會開始,趙雷出場。田凌霜努力全神貫注的看演唱會。因爲距離舞臺很近,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舞臺上的人,她原來一直以爲趙雷長的挺粗糙的,可距離這麼近,發現趙雷瘦多了,眉眼之間顯得清秀起來。唱了幾首歌,趙雷的嗓子就略微有些沙啞。趙雷到後臺換衣休息,田凌霜向陳冰解釋:“他累壞了,連着在各大城市巡演,要不然,他的歌聲比今天還要好。”陳冰點頭。田凌霜又說:“他的經紀公司也不知道愛惜金主,這麼頻繁的演出,他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不知道怎麼想的?”陳冰微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這些是走紅的代價。”田凌霜白了他一眼:“好像你很懂娛樂圈一樣。”陳冰想了想,說:“你還小,沒進入社會,還不瞭解:無論是商圈、娛樂圈、還是以後你可能會進入的醫圈等等圈子,規則都是大同小異,本質沒有區別。”田凌霜嘀咕道:“不過大我十歲八歲,好像歷經滄桑似的。”陳冰耳力很好,他聽到了,但是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他今年已經三十九歲,十九歲就跟着陳天龍在東南亞縱橫。陳氏集團十年前才從灰色地帶轉成現在的正行。這些年,他什麼沒經歷過?和田凌霜比起來,可不是歷經滄桑嗎?旁邊的女孩對他的傾慕,他怎麼能看不出來?可是他只要一想起前妻是怎麼死的,他就告誡自己不要再毀了另一個好女人。別看表面上他是自己一個人來陪田凌霜看演唱會,實則他和田凌霜的座位四周有十幾名保鏢,時刻保護着他們。也許女孩確實有異於常人的本事,可據他了解,她的本事似乎是在水裏,在陸地上她生活的與普通人沒有兩樣。這也是他根本不敢去田凌霜家裏接她的原因,免得被仇家發現,傷害到她。田凌霜的青春洋溢、美麗可人不自覺的讓他的心湖再次泛起漣漪。可只要一想起田凌霜單純可愛的笑容,一看到他就藏不住的帶着愛意的眼神,他就忍不住心疼,他不能害了她。拋開這些,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說報答,總不能害了恩人!所以,當田凌霜再次開口問他:“咱們都這麼熟了,叫你冰哥行吧?冰哥,你怎麼不帶冰嫂一起來?”陳冰的心顫抖了一下,然後語氣平淡的說:“她在家裏帶孩子,出不來。”田凌霜只覺得腦海裏“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半天,纔有個聲音在腦海中對她說:“陳冰結婚了,有妻子,放棄吧。”好像陳冰在旁邊說了什麼,可是她沒聽到。只有歌手那略帶憂傷似乎又淡定釋然的歌聲隱隱約約的傳進耳朵:“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讓我依依不捨的,不止你的溫柔。餘路還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讓我感到爲難的,是掙扎的自由。分別總是在九月,回憶是思念的愁,深秋嫩綠的垂柳,親吻着我額頭,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裏,我從未忘記你,成都、帶不走的,只有你。陪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你會挽着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走到玉林路的盡頭,坐在小酒館的門口——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這一首《成都》仍然那麼好聽,象上回聽的時候一樣,田凌霜淚流滿面。陳冰沒有看完演唱會,在快要結束時,他將爆米花放到座位上,迅速而有力的擁抱了田凌霜一下,在她耳邊說:“我有事,先走了。有事打電話給我。”田凌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翠微小區的家的。凌晨一點,一向睡眠很好的她今天還是沒有睡着。她突然想起來,第一次看趙雷的演唱會,是與前男友分手後再次合好,那是大三暑假在SY的體育館裏。那一次巡演,趙雷並沒有來到CC這個城市,在北方,只去了大城市S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