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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了早年的喬寰,說不定此刻的醉晚庭已經是一片火海(再說一次,這位郎君是真的會拆家燒房子)。可如今他心裏有了軍隊。
  “怎麼不好?”
  蘇妙妙依舊坐在孫衍旁邊,垂下頭,沒有動彈。喬寰遠遠望着她腫起的臉頰,又是心疼又是惱恨。他又向前走了幾步,笑道:“既沒有韻,也沒有格,不當是‘孫明府’的詩作。來日今夜席間的詩作集結成冊,傳遍街頭巷尾,指不定大家手裏都有一份呢!到時候,豈不丟了‘孫明府’的臉?”
  他臉上含笑,但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孫衍,滿是威脅。第一,今晚的事情會傳出去,你別太過火。第二,我跟當今天子關係很好,是能稱“大家”的程度,你最好別惹我。
  孫衍聽不進蘇妙妙的勸,因爲他醉了,醉到不在乎一個妓女在說什麼。但孫衍聽得進喬寰的話,因爲他還沒有醉到不在乎自己聲譽乃至前程仕途的地步。
  由此證明,什麼酒後失德,不過是因爲忌憚不夠深刻罷了。
  孫衍站起來,端起酒杯,大笑着打哈哈:“是了,是了,這詩不好,我自罰一杯。呀,席糾娘子的衣衫怎的髒污了?來人,來人!快扶席糾娘子去更衣……”
  宴席到了亥時三刻才散。孫衍全然醉倒,最後並未宿在林俏影處,而是被小廝架着去了一個空置的廂房歇息;旁的賓客,要麼實在醉過了頭不能行房,餘下的也各有妓子侍奉着安置了。
  喬寰自然是宿在蘇妙妙的小院的。他們一路無話,等進了屋也依舊無話。蘇妙妙在方纔更衣的時候臉上已經上了藥了,但因着要侍宴,只好用厚厚的粉遮蓋。待進了屋,她先吩咐秋媛打水洗了臉,隨後準備重新上妝。
  “別上妝了。”喬寰阻止道,“傷口得敷着藥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