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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力拽住蘇妙妙的小臂,擰着她拽到自己面前。蘇妙妙痛得淚眼婆娑,卻只能強自忍着。孫衍端起酒杯灌蘇妙妙喝下,酒水順着她的脖頸淌到領口處。妓子陪席,都身着又輕又軟又透的薄紗,被酒水一浸更是什麼也遮不住,香豔至極。那孫衍原也有些才學,扣住蘇妙妙的下巴色眯眯地吟道:“溶溶波水柳腰軟,涓涓白雪玉山隆。席糾娘子,可知下句當如何應?”
  有賓客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的,見蘇妙妙被孫衍灌酒、春光乍泄的嬌媚樣子,愈發伸長了脖子。如今聽見孫衍刻意折辱蘇妙妙而作的詩,更是前仰後合,譏笑聲不絕。
  從前在席間也有喫醉了酒的客人吟些淫詩豔曲,這都是平康坊裏的常態了。可大約是今天知道有喬寰在場,又大概是因爲先前她做席糾出盡了風頭,落差之下讓她尤感屈辱。蘇妙妙忍下眼淚,仍舊強顏歡笑着搖了搖頭:“妙娘竟不知,還請孫郎中賜教呢。”
  “真是下賤,還能笑得出來。”孫衍嫌棄地丟開手,又像是碰了什麼髒東西之後清理灰塵一般,拍了拍手繼續吟道:“嫩蕊嬌香任恣採……”
  “孫郎中!”
  喬寰朗聲打斷。
  郎君爲粉頭爭風喫醋、針鋒相對,向來是平康坊裏的保留節目。一個是從五品郎中,一個是還未授官卻頗受器重的名臣之後。這兩個人若是打起來,到底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呢?衆人停了各自的說笑,齊刷刷看好戲一般看看孫衍又看看喬寰。
  喬寰從外間更衣回來,就看見守在門口焦灼不安的林俏影。他與這位花魁娘子素無交集,正覺奇怪;但林俏影不愧是花魁娘子,辭藻犀利正中要害,三兩句間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個明白,只急得團團轉。喬寰又怒又恨,那個早年喫酒鬧事發瘋撒潑的紈絝又像是在他身上活了過來。直到這一刻,那些原本不甚清晰的莫名情愫才終於歸攏到了一處,成了一個有名有姓的軍隊一般,勢如破竹,銳不可當,吶喊着同一件事情:要做蘇妙妙的出路。
  蘇妙妙也是你配欺負的?我呸!
  “孫郎中,這詩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