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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滿臉疑惑看着趙靜殊,“你會釀葡萄酒?”
趙靜殊搓了搓手,看着姨母,“我娘用後山野葡萄釀製葡萄酒換錢,釀製時親自手把手的把每個細節過程都教過我,整個流程我都熟記到心裏了,我娘希望我能有手藝,能憑技能養活自己才教我的。”
“我一直以爲你娘除了讓你讀書,學女紅,只是爲了未來讓你不被人低看,原來她更希望你憑技能自強不息的安身立命。沒想到你娘有如此考慮,不要辜負她一片用心。”姨母說完,眼裏盡是溼潤,轉身忙手裏的活去了。
母親蘇婉毓,在趙靜殊的祖父家是個忌諱,無人提起她的名字,唯有在姨母這裏,趙靜殊纔敢說起母親的往事,日日思念着母親的趙靜殊,卻對母親的身世一無所知。
趙靜殊母親在她十歲那年冬天的一個早晨,摸着她頭笑着:“殊兒把母親佈置的內容背會,乖乖的等着母親回來帶你喜歡的紅頭繩呦,說完便出了屋子,坐在家裏長工李叔趕着的馬車上,去豐州永春酒樓送她自制的今年最後兩壇葡萄酒了。
那天直到很晚,長工李叔哭着回來,“三夫人,不見了,他和三夫人一起把酒送到永春酒樓掌櫃手裏,並拿了酒錢一起出了酒樓,三夫人要去買些點心給老夫人,讓我在酒樓門口等她,可是等到天黑,三夫人都沒回來……”趙靜殊到現在腦海裏的都記得那晚李叔跪坐在院子裏邊哭邊說的這些話。當時聽完後的她心裏像梗着什麼東西,哭不出來,只是梗嚥着站在院子裏很久很久。
祖父趙允恭當晚叫了十幾個族人趕去豐州,整整找了兩天,也沒見母親的蹤影。
她失蹤那個月,趙靜殊基本每晚都在失眠中,縣裏將母親失蹤傳的沸沸揚揚的。有的說已經離世了,有的說跟着人跑了,有的說被人牙子賣到青樓了……整整傳了三個月才漸漸安靜下來。
趙允恭那三個月每晚都呆在家,不再出去和同僚喝酒了。祖母王桂花自從謠言遍縣傳開,對趙靜殊越來越冷淡了,基本愛答不理。四嬸孃李迎花更是對着族裏人話裏話外覺得趙靜殊的娘失蹤給趙家蒙了屈辱。這三年四叔家裏三個孩子和趙靜姝關係更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