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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鄧析,比前人走得更遠,卻也因此成爲殉難者。”董安於感慨道:“甘棠樹高大茂盛,因爲召伯曾在樹下聽訟,衆人便極力呵護這顆樹,不敢砍伐,生怕傷着他的枝葉。因爲一個人尚且顧念一顆樹,更何況用其道卻棄其人。無論如何,駟歂此舉,絕非勸賢尚能的卿相所爲。”
“縱觀鄭國過往,比之子產、遊吉,怕是再難有執政能與二人匹敵。”趙鞅語氣惋惜的說道:“可惜無緣與子產會面,幸好曾受過遊吉當面教誨,三生有幸。”
“應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吧?”董安於問道。
“十七年前。”趙鞅的視線看向遠方,若有所思,“‘人之能自曲直以赴禮者,謂之成人。’言猶在耳。”
“禮,上下之紀,天地之經緯,民生之據。人之性情各異,大都好逸惡勞,貪名好利。若能修行養性至禮,便可稱得上是至善至美之人。”
“雖能達者鮮矣,仍令人嚮往追慕。”趙鞅一臉神往。
“僅憑對鄧析的處置,足見新任執政的眼界見識根本無法與遊吉匹敵。”董安於說道:“遊吉雖是抱憾而逝,至少在任內,繼承了子產之道,把鄭國治理得不錯。”
“雖有過寬致亂,幸好及時矯正,亡羊補牢,未爲晚也。”趙鞅感嘆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已是賢人。”董安於說道。
二人正由鄧析說到鄭國的內外治理,忽然闖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