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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自己的一生,血雨腥風戰場殺戮謀求進階助吳稱霸早已融入他的骨血。
蠶食鯨吞楚國的附庸國,西出大別山,吳國勢力抵達漢水,爲與楚角逐奠定堅實的基礎;分軍疲楚,在與楚爭雄中漸漸佔據上風,直至那場名垂青史的“柏舉之戰”突襲得手,震驚中原。
唯有對南,每每想來他便咬牙切齒輾轉難眠。跟楚、齊兩大傳統大國相比,越國是圍繞吳國的敵人中國力最弱的,偏偏不能如願將之消滅。
在吳王看來,越國已是囊中之物,殺與不殺無關痛癢。對伯嚭來說,越國苟延殘喘意味着他的美女珍寶源源不斷,隨時更新換代。只有伍子胥心心念念,非除去不可。
滅越與否,成爲伍子胥被孤立最重要的原因。無論是跟吳王的關係,還是與勢利之徒的對立,都因此事而起。
不能說伍子胥無欲則剛,所以高屋建瓴。在追逐功名這件事情上,他與伯嚭並無二致,只是謀取之道不同罷了。
伍子胥想揚名立萬,必定要深謀遠慮,籌謀策劃,見識格局非同一般。吳王夫差和伯嚭是臭味相投的君臣好友,愛的是金錢美女奢華享受。相較而言,伍子胥站得更高。
他敏銳的洞察到,越國雖然暫時實力居下,越王勾踐卻非等閒。他懂越王,如同瞭解自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際遇相似,曾經同是天涯淪落人。
遭遇亡國危機時,越王勾踐正值壯年,正是享受王子特權的大好年華。被吳國打敗,是他人生最慘痛的挫敗,也是他有限的困頓經歷中最狼狽不堪的一次。只一次,越國江山差點葬送在他手中。
伍子胥也一樣。順風順水,一直享受公子哥的不羈隨性。忽然一場車禍,一眨眼,車毀人亡,只有自己倖存。他的身上揹負着父兄血仇,整個家族的興衰存亡,伍氏血脈存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