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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裏,燈燭熠熠,爐火燒得殷紅。暖暈投落在帳幔上,光影交錯間,將榻上之人精緻的輪廓映照得愈發深邃。
蘇景遷半倚於牀榻,墨髮傾瀉,玄衫半解,昔日冷玉白瓷般的肌膚上遍佈猙獰血口。
子衡接過子書遞來的清洗過的錦帕,仔細謹慎地替蘇景遷擦拭着傷口周圍的血污,不消片刻,一盆清水便已被染紅。
子衡的眉心始終都未曾有過片刻舒展,他心裏一直都在爲主子受傷之事而自責懊悔。雖然主子在動身之前便叮囑過他們,和山匪動起手來後不必顧及他,只需殺出一條路供他和祿親王離開即可,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主子竟會傷得這般重。
直到後來他和子玉一合計,才明白原來主子從一開始便是抱着負傷之心去的,唯有他身負重傷將祿親王平安救出,南陵太后纔沒有藉口再去爲難林小姐。
子衡暗自咬了咬牙,他只恨自己沒能早些察覺到主子的意圖,否則就算是要被主子罰去暗牢,他也絕不會讓主子以身涉險,在舊疾復發的情況下再遭受此等重創。
主子這次雖受的是外傷,但傷口遍及全身,深淺不一,見之只覺觸目驚心。而這些傷也加劇了主子體內的舊疾,若不是放心不下林小姐,又擔心她察覺出異樣,主子也不會硬撐着重傷之身在宮門外苦等,更不會在送完林小姐回來之後便昏了過去。
而今,主子體內的舊疾雖已暫時穩定,身上的傷口也已陸續結痂,可主子一甦醒便執意要清理掉身上的血污,這讓他怎能不憂心?
他也清楚,主子素喜潔淨,對血腥味又極爲反感,即便他們三人再如何勸阻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