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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意是在厲醒川懷裏醒過來的。時間應該不早了,外面陽光格外慷慨,照得他整個背都發燙。
厲醒川還沒醒。
其實他一直就這樣,睡眠質量比較好,以前同居的時候就很少被樓下的晨練聲吵醒。
凌意沒出聲,微微扭過身,憑藉窗簾篩過的光線看醒川。就是這個人,這個不愛說話的人,昨晚說了兩次愛他。
褪去當時的震撼與激動,此刻的凌意只感覺到踏實。他像在海上漂了五年的一根浮木,在肌理完全潰爛之前,在堅韌徹底瓦解之前,找到了救他上岸的人。
他凝視眼前這個人。
從他這個視角,醒川的五官依然很端正,下頜線條也很明晰。因爲空間窄,被子就一牀,所以兩人的腿纏在一起,腳背挨着腳心。
醒川的腳背上有兩條筋絡,比尋常人的都要明顯些。凌意不動聲色地靠得更近,腿纏緊,腳放上去搓了搓。
厲醒川就這麼被他弄醒了。
兩人四目相對,凌意有點不好意思,但都快三十的人了,又不想表現得太忸怩,就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