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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無安身之地?”被陸驚風喚作魚霄的神祕人慢騰騰地重複了一遍, 語帶譏誚,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喉嚨裏發出壓抑的桀桀冷嘲,“就憑你?業火只練成個半吊子的焚靈派傳人?哦——不對,三年前勉強還算是個半吊子,這會兒估計連門外漢都不如了吧?經脈全斷,不是半癱也是殘廢, 竟然還能全須全尾地苟活下來,可見命不該絕,怎麼就不知道珍惜那點福運, 非要不知死活地往閻王跟前送呢?”
聽到經脈全斷四個字,林諳呼吸一窒,喉結短促地上下聳動,門口那道瘦削的身影倒映在他瞳仁深處, 隨着裏面細碎的波光一同顫動。
這人身上到底有多少他無法觸摸的過去?
他對他一無所知。
這個念頭火苗般一躍而起,使內心深處那剛剛萌發的、熾熱滾燙的情愫遭遇了史無前例的滑鐵盧, 他說不出來這是一種怎樣灰敗黯淡的感覺,硬要闡述的話,大約是種深而無力的遺憾。
遺憾他來得簡直太晚,無法在那些苦難的日子裏陪在他的奧特曼身邊, 無法在第一時間奉上感同身受,只能就這麼隔着縹緲朦朧的時間迷霧,奉上不痛不癢的心疼。
這遲來的心疼顯得廉價,但威力不減, 林諳一口氣憋在肺泡裏,險些扛不住。
陸驚風雙目通紅,滔天的怒氣幾乎淹沒他的理智,胸膛急促起伏兩下之後竟然又出奇地冷靜下來,反諷回去:“可你現在卻不敢正面跟個區區門外漢交手,還要靠挾持人質來威脅恐嚇……魚霄,照你之前一貫的作風,怎麼不直接殺我?”
林諳感覺到身後那具軀體霎時的緊繃,只聽陸驚風又說,“是大發慈悲饒我一條命,還是根本殺不得?當年僥倖讓你逃脫,可你也沒撈着什麼好處,只剩一縷殘魂而已,蟄伏了三年纔敢出來跟我這麼面對面的說話,誰也好不過誰,囂張什麼?”
“哼,殺不得?”不知道是不是被說中,魚霄的嗓音陰沉下來,危機暗藏,“魚某向來非不懂情趣之人,喊打喊殺這種粗莽之事甚是不得我心。相反,魚某若真想懲罰某人,必先從他親近之人入手,折其手足,辱其愛侶,滅其子嗣,等他終成孤家寡人,倍嘗人間疾苦,再取其性命不晚。陸先生,想再嚐嚐在下的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