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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楹手執桃鞭抱着雙臂,跟林諳一同守在門口,一站一坐,密切注視着內外情況。
陸焱清脫了不方便活動的西裝外套,於銅盆內淨了手,仔細擦乾,推推玳瑁老花鏡,將包裹着鎮棺釘的帕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來,揭了上面的符。
霎時間,密室裏陰氣湧動,寒意四起,從腳底直躥心口,林諳蹙起眉尖,攏了攏身上的被子,他後悔沒把冬天最厚的羽絨服翻出來穿上。
陸焱清老花鏡後的眼睛裏迸出精光,與衆人一一點頭確認,托起那七根盤旋着濃密黑氣的鎮棺釘,跪到陸驚風身側。
老頭子難得展現出低調內斂的溫柔,緩聲道:“小風,你可都準備好了?”
陸驚風點點頭,吸了口氣,儘量放鬆四肢,“動手吧師父。”
“堅持住,忍忍就過去了。”陸焱清很是滄桑地嘆息一聲,按住徒弟瘦削的手腕,憐惜地安撫兩下,眯着眼對準尺骨上的穴位,以內力生生將一根鎮棺釘連根推了進去,鮮血幾乎一下子淌了出來。
在場所有人皆不忍地移開了目光,茅楹更是直接扭頭不看,漂亮的大眼睛裏瞬間就蓄滿了瀲灩水光,睫毛撲扇一下,鵝蛋小臉上掛上兩行蜿蜒的清淚。
陸驚風平靜地躺着,凝視着頭頂暗灰色的水泥板,面上瞧不出任何該有的痛楚來,只有臉頰兩側鼓出兩團堅硬的咬肌,線條繃緊,暴露出他的隱忍。衆人看得清楚,釘子尖端沒入皮肉的剎那,他的身體甚至連最基本的應急抽搐都不可見,到底是怎樣的心性和意志,才能把生理性條件反射和疼痛一併咬牙剋制住。
這釘子不像是釘在了骨頭上,倒像是釘在了木頭樁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