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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禁都吁了一口氣,就像助產士都喜歡不喊不叫能喫痛的產婦一樣,陸驚風的安靜與配合也極大程度上緩解了周圍人緊繃的神經。
這其實很矛盾,儘管大家都知道這是痛的,但好像只要他不表現出來,大家就會僥倖以爲可能也沒想象中的那麼痛,起碼是可以忍受的。如此一想,旁觀者的內心就好受多了。
林諳是例外。
他盤着腿,鬆弛地靠在門邊,目光沒有絲毫遊離,始終專注且銳利地聚焦在那張無波無瀾的臉上,不會因爲落釘的殘酷而不忍直視,也不會因爲陸驚風刻意表現出來的冷靜自持而鬆懈下來。
隨着一根根鎮棺釘落進該落的位置,他的心懸吊起來,五臟顫抖起來,四肢亦泛起假想的疼痛,他不知道之前陸驚風目睹玉匕首扎進他胸口時是什麼感覺,他只知道自己這會兒如墜冰窟,如芒在背,如刺在喉,恨不得撲上去以身代之,受這鑽心錐骨之痛。
最難最痛的是肩胛骨上的兩根,陸驚風的額頭和鬢角都被汗水濡溼,整張臉在礦燈下反射出碎光和異樣的潮紅,面部神經因爲忍耐到極限而微微抽搐,使他看上去面露猙獰。
林諳捏着拳頭,指甲嵌進掌心的皮膚,胸腔內漸漸升起一股無名邪火,身體是冷的,呼出來的氣體卻燙得驚人,灼燒着氣管,水深火熱中他細細地捻着手指,滿腦子轉悠着的都是把人從這個鬼地方劫走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