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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有個哥哥,如果我沒記錯,他叫尚子軒,我對他的記憶短暫而模糊,大概從我兩歲開始,三歲也就結束了,因爲那年他生了場病,夭折了。
那病不常見,大伯和伯母帶着他,從國內一路求醫到美國,診斷出是染色體基因鏈裏帶出的毛病,而他倆如果再生育,子女得這種病的幾率仍然存在,他們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決定領養。
從我三歲開始,家裏就再沒人提那個匆匆而來、匆匆離去的哥哥。
後來等尚如來到我們家幾年了,在一次下午茶時,伯母跟我母親感嘆,領養是講究眼緣的,尚如就是讓尚家的每個人看到她都能對上眼緣。那年我約莫十一、二歲,在一旁安靜地喫着新焙出的蛋糕,想,就是長得像吧。
更確切點,就是奶奶喜歡她。她甚至比我長得還像奶奶。
尚如還在福利院時,並不知道自己姓什麼,那時所有不知道姓什麼的孩子統一姓張。張如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非凡的藝術天賦,她畫的畫兒在全省兒童福利院比賽裏拿了一等獎,被推薦給了尚家。
她後來能與卓冰一見傾心,再見如故,與她倆共有的藝術氣息不無關係。
尚如確實能讓尚家的每個人都與她對上眼緣,我對這件事體會頗深,也爲此付出了代價。
我以爲每個少女都經歷過一段荒誕的懵懂歲月,去英國念女中前的那個夏季,我的記憶是一片深深淺淺的粉紅……
花朵的顏色,身體的顏色,紋身的顏色……紋身洗去後留下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