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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爲一切的荒誕都會隨着紋身的退去而被遺忘,或裝作被遺忘,人的一生如同一艘從此岸駛向彼岸的船,啓航時在淺灘中的湍流與沙石着實會讓一艘新船搖搖擺擺,心慌意亂,可當離岸越來越遠,回顧來路,纔會知道,最危險的都藏在最爲平靜的海面下面,所以,啓航時的小困境本是該被遺忘了的。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也下着雨,倫敦那個季節的雨水很多。我從約克郡回到倫敦,尚家給我準備好了房子,我本以爲家人會讓我和尚如住在一所房子裏,幸好沒有,不過那晚之後,我知道這安排是故意的,他們特意將我倆隔開很遠。
那晚尚如過來看我,曖昧的情愫留在了約克郡的夏季,她吻了我腰側的紋身,我吻了她,那是我們的最後一個吻。
“你還會喜歡女人嗎?”我問她。
她想了想,“我不知道,遇到了才知道,”她穿好衣服,“你呢?”
我聳聳肩,“也許吧,女孩子很美好。”
我將她送出去,回到臥室,我關了燈,手機掉到了牀下,撿手機時我看到牆上有一處很小的藍光一閃,又一閃,我慌了,開了燈,我看到在很隱祕的地方,確切說是煙霧警報器旁,有一個可疑的東西,如果不注意,會以爲那是警報器自帶的光。
我去翻來一隻錘子,神經質地將牆砸爛,約莫砸了半小時,我的電話響了,是奶奶,她說要和我談談。
談話的內容就是關於今晚這段精彩的錄像,我知道爺爺在旁邊,爲避免尷尬,奶奶充當了談話人。
而我也知道,在與我談話結束後,尚如也會接到同樣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