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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只有他們二人,謝承煊的薄怒終於不用再掩飾:“我覺得?若不是你知道謝家密信的密語,我都要懷疑你是在塞北被奪了舍了!”
“阿陵,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若平安無事,還能在幾日之內疾馳回京,怎麼連往家裏報個平安的功夫都沒有?還是你覺得你的叔父年老了、腦子不清醒了,壞了你的事?竟然連我也瞞着!你父親本就身子骨不好,你弟弟去的早,他本就只剩你這一個念想了……幸得我把你父親瞞過去了!就算不說他,你可知你弟弟妹妹爲你哭成什麼樣子!”
謝承煊怒道:“這就罷了,可你……你……”
他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手腕一抖,那信件便全然展開。謝承煊質問道:“傳信給我,要我虛以委蛇 ,按兵不動,是你的手筆吧?”
謝隱挑了挑眉,沒有回答。
謝承煊冷笑道:“冒充薄氏,劫擄自家弟妹,再誘對方入籠……好計謀!好胸襟!你有沒有爲他們的安危想過?初盈和雲瑤又是女子,若是此事張揚出去,被人胡亂揣測,她們的名節該怎麼辦?”
聽到“名節”二字,謝隱微頓,好像這個詞對他來說十分陌生一般,要緩一會兒才能想起這是個什麼東西。
他停了片刻,微笑道:“原來是爲了這個。謝氏自從巫蠱之禍中被廢太子牽連,便被慕容皇后視爲眼中釘,只能謹小慎微,如履薄冰。只要薄氏伏誅,藉此扳倒皇后,謝氏便能一舉翻身,誰還敢妄議謝氏的小姐?”
謝承煊不料他如此回答,皺眉道:“就算一切都如你所謀,可是人言可畏,難道你能堵盡天下攸攸衆口?!”
謝隱道:“如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