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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也無緣將你囚禁,
你在我永恆的夢裏長存。
那侯爵殘留在羊皮紙上的囈語成了他的遺言,萊斯赫特不期然想起這熱烈的單相思,忽然覺得,如果他曾經日夜相對的是這樣的場景、這樣的人,那麼陷入絕望的愛戀裏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驚奇的事情。
“冕下。”騎士單膝跪地,輕手輕腳地從教皇手中接過那本厚重的書,將它放在一旁的小圓桌上,教皇的手指從他的手背擦過,騎士愣了一下,回手輕輕握住教皇垂落的手指,心中愕然。
好冷。
他收攏了手掌,將教皇的手攏在掌心,溫暖着那隻過於冰冷的手,同時憂慮地想,六月的天氣,已經點了壁爐,冕下的身體怎麼還是這麼熱不起來呢?
拉斐爾在夢裏踽踽獨行,他走在沒有一點光芒的道路上,前後都是濃稠的黑暗,四周只有海浪拍擊礁石的沉悶迴響,一聲,一聲,又一聲,混合着一個模糊的女人的吟唱。
這種足以令所有人恐懼窒息的場面沒有讓拉斐爾露出一點慌張神色,他不回頭,也不往前看,只是麻木地向前走,單調沉悶的海浪聲拍着他的耳膜,他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夢,但他並不太想醒過來。
他甚至知道這海浪聲來自哪裏——坎特伯雷城堡向外走幾里就是一個海港,他在那裏居住,或者說被囚禁的近四年時間裏,每個夜晚都聽着這樣的聲音,等待有人來,又也許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