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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的手術當天,加萊皇帝對亞述正式提出王位繼承權的訴求,並明確表示不放棄使用武力手段。
這等同於宣戰的發言讓敘拉古半島再一次震驚了,羅曼依舊保持着“禮貌的冷靜”,對此不置一詞。
於是所有人的視線再一次凝聚到了教皇國。
漩渦的中心人物正疲倦地躺在牀上,即使是在藥物帶來的睡意中,他仍舊蹙着眉,神情裏是放鬆不了的焦慮。
尤里烏斯摸摸他的額頭,摘下右手的戒指和手套,將手從被子裏伸進拉斐爾的衣服下面摸了一把,教皇的脊背上全是潮溼的汗水,尤里烏斯抽出一條幹燥的亞麻手巾,替拉斐爾擦乾淨背上淋漓的汗,再替他整理好褶皺的衣服。
這一套動作看起來過分的熟練,很難想象出身高貴從來都是由人服侍的萊茵公爵閣下,竟然能這麼自然地做僕人的工作,他看着完全就是那種連手巾都不會自己擰的人。
這倒也沒有說錯什麼。
至少在十三年前,他還是一個沒有自己動手擰過手巾的傳統貴族,如果當時有人告訴他,您會不假他人之手親自照顧一個同性,甚至是親手爲他換衣服、擦拭身體——那麼尤里烏斯絕對會笑眯眯地把這個犯了癔症的傢伙送進看守最爲嚴密的修道院。
但是——是的,命運總是愛給每個人的註腳里加上這個戲劇化的詞彙,就像拉斐爾的失蹤之於亞曼拉,或者唐多勒的背叛之於德拉克洛瓦,尤里烏斯在從堂兄手裏接過那個瘦弱的孩子的未來時,也不曾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低三下四”的一天。
不過人也許就是有強大的適應性,而且底線這東西就是用來不斷放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