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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昶忙道:“你別胡亂說,來了許多時間,怎能說走就走?”見有人勸她,火真別姬更加任性。“我就是要走,在這裏人人都欺負我。”洪昶道:“沒人欺負你,誰敢欺負你?”火真別姬瞧了眼趙盞,趙盞面無表情,根本不挽留。火真別姬愈加着惱,道:“我要走,現在就走。”洪昶道:“天寒天晚,如何走?你別任性,明天讓我妹妹跟你聊聊。”火真別姬想起洪雨洛,更加委屈,哭了出來。邊哭邊道:“許多天我連洛兒姐姐的面都見不着,留在這沒有意思,我想回家。”洪昶勸不動,看着趙盞。趙盞道:“也好,就送你回去。”火真別姬驚的說不出話,也哭不出來了。她想讓趙盞出言挽留她,好好哄哄她,她就不走了。怎料得到趙盞真就要送她回去。洪昶道:“官,公子,她一時任性,您別與她一般見識。回到蒙古,再也回不來了。”火真別姬反應過來,道:“我不走,我說錯了話。我哪都不去。”郭忠也道:“公子,她還是個孩子,你常說孩子說話不作數。就原諒她這次。”火真別姬忙道:“對,我還沒長大。您說過十八歲纔是大人。”趙盞道:“我說十八歲可成婚,沒說過十八歲以下的孩子說話做事不用負責任。”
火真別姬抱住趙盞的胳膊。“我一時失言,再不敢了。”趙盞道:“你先回去。”火真別姬道:“我不回蒙古。”趙盞道:“過幾天再說。”火真別姬道:“過多少天我都不回去。”趙盞要掙脫,她抱緊了不放開。阿依莎看的奇怪,側過頭不看。趙盞道:“回不回蒙古再說,你先回住處去。我今晚還有事。”火真別姬瞧了眼阿依莎,縱使不高興,也不能多說什麼。君王哪有不好色,睡個妓算什麼?何況,那是一萬六千兩銀子買下的妓。她跟着郭忠出門,臨走還與洪昶道:“讓洛兒姐姐明天來看我。”洪昶應了,等火真別姬離開,他問趙盞:“讓洛兒明天去看看她?”趙盞道:“再說吧。”洪昶應了。“我去外面守着。”趙盞問:“守着什麼?”話音剛落,想到了。“不用,我沒打算住下。”阿依莎聽了,忙道:“官人買下了我,頭夜不留宿,我今後該如何見人?”趙盞問:“你還想一直做這行?”阿依莎低頭不語。
趙盞招呼阿依莎坐到自己對面。“今天是緣分,被我們撞見了。換做旁人,不說這輩子離不開風塵,也要失去了貞潔。”阿依莎道:“爲了喫頓飽飯,不得不賣了自己。做這行開始,我就做好了準備。”趙盞道:“你如果是大宋百姓,我聽了這話定十分難受。姑娘今後有什麼打算?”阿依莎道:“我幹這行,能有什麼打算?”趙盞道:“你還不瞭解大宋。在大宋不準人口買賣,你和妓館籤的賣身契得不到官府的認可。就是說,那賣身契無效。你想走,妓館無權阻攔。如果阻攔,上告到地方官府,讓他們喫不了兜着走。”阿依莎道:“我不是這裏的人,官府會管我?”趙盞道:“強制人口販賣是死罪。你這種自由的人口買賣也不合法。官府平素不管,像妓館這種行當,任何時代都不能禁絕,管也白管。對於這種事,歷來民不舉,官不究。只要收到了控訴,官府不能不管,和是不是大宋百姓無關。”阿依莎眼裏閃出光芒,隨即黯淡下來。“可我身無分文。往北更寒冷,不是凍死就是餓死了。”趙盞道:“妓館剛剛賺了一萬六千兩銀子,不分給你?”阿依莎搖搖頭。趙盞道:“這幫人真是損到家了。”
他敲敲桌面,洪昶會意,取出二百兩紙鈔放在桌上。趙盞道:“你拿着做路費。”阿依莎大喜,起身要跪下磕頭。趙盞攔住她。“你告訴花剌子模女子,大宋不準人口買賣,大宋城鎮中都有福田局,可以喫飯住宿,不用花錢。好好的姑娘,何必非要淪落風塵?”阿依莎道:“我們到了這裏,沒有身份牌,不好生活。每天都害怕,一旦被查到了,不知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趙盞問:“有人被查了嗎?”阿依莎道:“聽說有被查到。”趙盞問:“查到了之後呢?”阿依莎道:“那不知道了。”趙盞道:“放心大膽的走。你們不惹事,什麼都不用怕。”阿依莎看看趙盞,又看看洪昶。“二位官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能不能...”她不說了。趙盞問;“能不能什麼?”阿依莎道:“能不能幫我辦一張身份牌?我知道這太唐突了,我實在是想留在大宋。只要能拿到身份牌,我幹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