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東歐陷入動盪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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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察殘兵驚慌失措。以爲逃離戰場就能活命，怎料得到宋軍騎兵緊咬不放。他們不具備蒙古騎兵那樣的戰鬥素養，別說奔跑千里萬里，連幾百裏幾十裏都堅持不住。馬軍沒有遇見抵抗，最晚在次日上午結束了戰鬥。一萬多欽察騎兵全部被殺被俘。四萬欽察騎兵支援羅斯國，全軍覆沒。失去四萬成年男性，欽察部落傷及根基。欽察承認失敗，往西遷徙，躲避宋軍。宋軍也沒打算追擊欽察，撤回察干烏拉。羅斯大公被殺，導致羅斯國內部混亂。東正教牧首與重臣貴族商議，準備推舉新任大公爵。羅斯國派系爭鬥，許多地區有意獨立建國。羅斯大公在時，擴張土地，以軍事威懾，能保證羅斯國一統。他死了，局勢急轉直下。新任大公爵未必有他的能耐，就算是有，這爛攤子也沒法收拾。立陶宛被波蘭和羅斯夾在中間。之前投靠羅斯，現在羅斯自身難保，波蘭的威脅也擺在了面前。東歐聯軍的全軍覆沒，導致整個東歐陷入了動盪，這種動盪會持續很多很多年。

宋軍多次巡查，確保將所有活着的蒙古人都集中在了斡難河王庭和察干烏拉兩地。在這個過程中，大宋安國公主趙晴自是無法逃脫。她到底是大宋公主，宋軍一直以禮相待。隨她被俘的還有趙璋和拖雷。宋軍將蒙古人集中起來，想要幹什麼？自是沒什麼好事。趙晴帶着趙璋入宋，求見趙盞。她求見趙盞，就是想討個情面。她在趙盞那裏沒有情面，她是知道的。可趙盞格外喜歡趙璋，或許能看在這孩子的臉面，抬一抬手，給蒙古一個存續的機會。不管怎麼說，趙璋的身體裏流着一半蒙古人的血。趙晴與趙璋抵達南京城。上面說官家太忙，沒時間見你。趙晴帶着趙璋見到了婆婆孛兒帖，大哥朮赤，三弟窩闊臺，許多部落首領，蒙古貴族。還見到了木華黎，速不臺、哲別等重臣將領。這些蒙古人被關押的南京城中，待遇不錯，沒人爲難他們。可整日戰戰兢兢，不知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壓力。

在得知蒙古主力慘敗，鐵木真可汗不知所蹤，衆人哀嘆。大勢已去，他們的死活成了大宋皇帝的一句話。又得知宋軍將蒙古人都集中看押在斡難河王庭和察干烏拉，很多人忍不住哭了出來。宋朝皇帝必定動了殺心。集中在一起，纔好殺，才殺的徹底。如果要殺，怎麼會放過了這些蒙古貴族重臣？有人懇求趙晴，替他們求個情。趙晴是大宋公主，大宋皇帝的親侄女，說不定能有一線生機。只要能活命，定感激恩德。趙晴就是爲此而來。她也如實說明，官家不見她。可官家最喜歡趙璋，總會見趙璋一面。到時候一定盡力求情。所有人將希望寄託在了趙晴和趙璋的身上。大宋皇室，怎能一點面子都不給？

趙盞依然不見。趙晴便去找火真別姬。經過之前一事，火真別姬不敢幹涉國事。她每天去景王府上課學習，成績最好。而到了宋朝規定的成婚年紀，趙盞根本不接她入宮。問洪雨洛，洪雨洛只是敷衍。她面臨的局面也十分不好。火真別姬沒有能力去管蒙古的國事。堅持要管，非但沒有用，還會害了自己。她拒絕參與。趙晴不多勸，讓她再去見見孃親哥哥，說不定是此生最後一面。火真別姬之前偶去探望，見她們生活都還好。這次再見，衆人臉上皆有慘色。不過幾日，很多人大爲憔悴，毫無光彩。她問清了緣由，她不能不管。官家當真要殺光蒙古人嗎？自己也是蒙古人，官家也會殺嗎？看趙盞對自己的態度，未必會在意自己的死活。左右難有好結局，她怎能眼睜睜的看着近百萬蒙古人喪命？她決定賭上一切，這是她作爲蒙古公主的責任。

這天晚上，趙盞坐在窗邊，半開窗，望着天空的月亮發呆。完顏玉輕輕嘆了口氣。趙盞不回頭，問：“爲什麼嘆氣？”完顏玉道：“一轉眼這麼多年，我老了。”趙盞回過頭，奇怪的問：“你我不過三十幾歲，怎麼就老了？”完顏玉問：“三十歲還不老嗎？”趙盞道：“古人說，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咱們的年紀，該當成家立業。不能算是老了。成家不必說，立業也立業了。你是大宋貴妃，有三個女兒，這世上有幾個女人比得過你？”完顏玉道：“大宋貴妃，有三個女兒，這和老不老沒有關係。難道富貴的女子就不老了麼？”趙盞道：“你的確不老，與初相見時一般美豔動人。”完顏玉道：“我最知道自己，我哪裏還是曾經的小姑娘？”趙盞道：“我說的是真話。”他起身，坐在牀上，拉着完顏玉坐在自己腿上。他雙手扣住完顏玉的腰，完顏玉雙手扶住他的肩膀。“你讓我好好看看，是不是和從前一樣。”完顏玉嬌羞的抬起眼眸，趙盞略微一愣，道：“比當初更加美麗。”完顏玉道：“油嘴滑舌。”趙盞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你那一個眼神，我就受不了。你摸摸的心跳是不是快了些？”完顏玉細細感受。“沒覺得有什麼不同。”趙盞道：“比正常時跳的快些。”他輕輕撫摸完顏玉的臉。“以前有以前的美，現在有現在的美。成熟的美，最有女人味，最是動人心魄。”完顏玉抿嘴微笑，又收起微笑。“既然這樣，你爲什麼寧可看月亮，也不看我？”趙盞笑道：“你竟然和月亮喫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