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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偉沒有回新家,而是逃離似的回到了原來的家。回到家後,他先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嗤嗤發呆。然後他從酒櫃上取了瓶白酒,拿了一袋花生米,沒有開燈傻坐在沙發上,回想着今晚張志遠和他說的話。
他先縷了一遍張志遠的問話,先談自己的果園,又問到縣裏的情況,最後道出了他的想法,可以說這種談話有着固定的模式,上級和下級基本上都採用這種方式。可讓陸一偉疑惑的是,這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張志遠爲什麼要是北河鎮調研?難道真如徐青山所說是專門針對自己的嗎?既然要起用自己,爲什麼要等到現在?要用自己,會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身份?難道還是祕書?另外,這裏面到底是不是老領導在暗中幫他?種種疑問,讓陸一偉疑竇叢生。
如果要解開這一謎團,我們必須先了解縣委書記劉克成和張志遠的微妙關係。劉克成在剛剛落下帷幕的黨代會取得了連任,似乎說這是一件好事,可對於這個層級的領導來說,是件天大的壞事。因爲,這即將意味着劉克成暫時離不開南陽,如果沒有特殊意外,還要繼續再幹五年。
縱觀其他縣市區,縣委書記幹滿一屆或升遷,直接上副廳級領導幹部,門路硬的年輕的進委府,繼續掌管實權,還有更大的進步空間;門路窄的年紀大的進人大政協,修身養性,直到退休,也算是功德圓滿。或平調,從一個貧困落後的縣市區調任富饒的地方,或直接到市直機關當一把手,雖是平調,實則是暗升。這兩種結局來說都還算不錯,最讓人痛苦的就是原地踏步了,劉克成就卡在這個關口上。
升遷不成,意味着繼續待在這窮山惡水的鬼地方喝西北風,劉克成當然心裏極其不爽了。反觀上任縣長,人家平平庸庸地待了五年,調到其他縣當縣委書記去了,一下子就和自己平起平坐。另外,其他縣市區就像磨盤一樣,來了個大連轉,唯獨市委領導看不見南陽縣,任然讓劉克成繼續駐守邊防。如果心裏沒氣,那簡直是鬼話。
也就是這時,張志遠坐着直升飛機空降到了南陽縣,劉克成心裏能痛快嗎?張志遠還算低調,到任後並沒有公開與劉克成作對,反而舉雙手贊成劉書記的每一個議題,直到破解南陽交通瓶頸的材料放到了劉克成辦公桌上,倆人之間的矛盾第一次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