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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沢冬雖然覺得張硯所說的事情有些水深了些,但也是信了。畢竟不論怎麼想,一個已經用軍功洗了身上大罪的人完全沒必要去污衊一樁人命案子,因爲於己根本沒好處。
而張硯此時說起,也分明就是無奈之舉,擔心家裏人因爲他沒死反而還得了田產也被人惦記甚至謀害。
邏輯上是說得通的。而且張硯沒說,但暗示的本就是“冤案”和“謀財”兩個詞。林沢冬如何聽不懂?
“地方上的事情我也不好去問,而且聽你的言外之意怕是也不簡單,最好有準備了再從上往下的去問爲好。不過我在廊源城有一個老友,乃是衛戍中的一城衛官,去年年底才調任的廊源,應該還算能幫得上你的忙。到時候讓他找個軍伍的理由多去你家中轉轉,放出風聲,想來也能震懾宵小了。
如果你還不放心,我也可幫你走門路將家裏人搬遷到別處,不過這需要的時間就不短了。你想好。”林沢冬想了好一會兒纔給出了兩個方案讓張硯選。
張硯沉默片刻後纔回答說:“大人,屬下也不想給大人添太多麻煩。想來那些宵小也不敢在堂堂一名城衛官的眼皮子底下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家中老人身體不好,家兄也殘疾不便,還是不搬遷爲好。”
林沢冬也乾脆,他其實也覺得第一種方法就足以護住張家周全了。於是接着說:“那好,我這就給我那好友去信,走軍伍的加快渠道,最遲五天後就能送到他手裏。你放心,我那好友爲人耿直守信,定會辦得妥帖的。”
聞言張硯再次深深一躬行禮道謝:“大人高義屬下無以爲報,只有這一冊小把戲供大人把玩一番,全當閒時湊趣了。”說着便將一本十來頁的小冊子遞到了林沢冬手裏。便是他準備的回禮。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