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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感應了一下法臺的狀態,特別是靈氣將其激活之後的狀態是否正常。無誤後張硯又拿起一疊符紙繼續開畫。這次一口氣畫了足足二十五章符籙,每一張都略有區別,似乎是根據他畫的先後順序上面的符籙筆畫在遞進增多,越往後越複雜。
和之前弄好的法臺一樣,這些符籙也是屬於厭勝之術的範疇。並且也是張硯如今邁入了道丹境之後可以新使用的術法。
畫完這二十五張符籙後,張硯拿出了最開始畫好的那五張,其餘的二十張則是放在法臺的四個方向,與正前方點着的白燭一起把法臺圍着。
“第一天。”張硯抽出最開始的那一張符紙,然後在白燭上點燃,同時另一隻手捏印,嘴裏無聲的念着什麼。就見那符紙燃燒化爲細灰但卻未曾飄散,而是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扯,形成一小股盤旋着落到法臺中那幾根頭髮上,薄薄的蓋在上面,幾乎不太看得出來。
而這之後張硯並未停下,而是將他抽出來的五張符籙全部燒了,落下的灰也全部在那股無形的力量吸扯下鋪在了法臺裏的那幾根頭髮上。
做完這些,張硯纔算把今天的事做完了。看了一眼法臺前依舊燃着的白燭,以及法臺裏的頭髮,嘴角泛起一絲絲冷笑。
距離大哥張順大婚還有四天,桌上的符紙也還剩四疊,等到燒完之時,那幾根頭髮被紙灰完全蓋住之後,吳遠的性命也就不在了。
時間上也正好,與周倉所說的吳遠想要告病回鄉,三到四日或許就該離開廊源城,到時候死在路上也就少了麻煩。一位當值的地方大員突然死亡和離職的地方大員突然死亡,這兩者間區別極大。周倉的意思也是在提醒張硯不要急着動手,少一分麻煩是一分。
不過這件事張硯雖然明白親口承認,但也相當於默認了周倉的猜測。變相的也是把自己的另一面露了些厲害出來。讓人知道他不是一個只會煉丹和做輪椅的所謂學問人,他也是會殺人的,而且能不留痕跡的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