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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一個地方,大可以在上面築臺,再稍稍把底下的雜草和灌木收拾一下,清理出一個能容納近千人的空地。到時先生們在臺上講,學生們在底下聽,想來應有稷下學宮之風。
程先生若能被放出來講學,一次可以教會一縣的隸卒,往後他們記錄縣中事務會方便許多也清晰許多。
扶蘇洋洋灑灑地寫完,一張白絹已被他寫滿了。趁着墨汁還沒幹透,他把內容回看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大問題後便挪到書案上方,開始用程邈那種字體謄寫起這封長信來。
待兩封信都風乾了,扶蘇把它們封裝起來,叫懷德命人將它送回咸陽。
別莊這邊有專門往咸陽送信的人,聽說是扶蘇親自寫的信,沒有耽擱太久,連着當日往京中報備的書信一同送回咸陽去了。
信送到咸陽宮時還未到晚膳時間,嬴政正在與李斯討論最近在看的書,聽人說這次扶蘇親自寫了信,眉微微挑起。
以扶蘇這個年紀,要他寫信未免有些強人所難,是以嬴政也沒覺得只看底下人記錄的事有什麼不對。
自從看了幾回關於“茅廁大改造”的事,嬴政在用膳前是不會看雲陽縣那邊送來的信的,這會兒倒是來了興致,伸手叫人呈上來看看。
私底下,嬴政坐姿閒適得很,一個人佔了大半張坐榻,信遞上來了,他拿在手裏掂了掂,有些意外,展開一看,發現竟是兩份長信。
嬴政稍稍坐正身體,展開信看了起來。前頭扶蘇做的那些事雖不知目的所在,卻都無關要緊,這信上所寫之事卻不一樣,倘若程邈整理出來的所謂適合隸卒書寫的“隸書”真那麼簡單易學,確實是件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