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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景不長,李靳嶼大一那年暑假,李思楊突然車禍意外死亡。所有的和諧如同一面破碎的鏡子開始分崩離析,李凌白崩潰,消沉了三個月馬上又投入工作狀態,開始給自己相親。父親死了這麼多年李凌白沒有改嫁,李思楊一死,她就改嫁了,並且幾經周折,不顧自己的安危還要生下一個孩子。
李靳嶼那時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沒有人在乎他的感受,李凌白組建了新家庭後,李靳嶼就變得有點難去難從,最後是奶奶從南方小鎮連夜坐了十幾小時的長途火車風塵僕僕地趕到北京,她身體本就不好,一身的毛病,十幾個小時的車程讓她站都站不穩,哆哆嗦嗦地牽起他的手,八面威風地走到錯愕的李凌白麪前,就好像一個蓋世英雄,她沒有七彩祥雲,可能尚方寶劍也已經生鏽了,但就是堅定無比地對那個女人說——
“李凌白,不是你不要他,是我們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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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很靜,沒有人開燈,葉濛昏沉沉半夢半睡,李靳嶼把人放到牀上,只開了一盞黃色的小壁燈。一個半弧形小光暈落在牆角的地板上,光亮微弱,餘下兩人勉強能看清對方的臉。
楊秉章在這坐義診有一陣子,碰見李靳嶼是個意外,當年聽說這孩子跟奶奶走了,沒想到就是在這個小鎮上。在李靳嶼走後,李凌白不提,李家也沒人敢提。
“你怎麼認識小濛的?”楊秉章坐在牀邊的沙發椅上,給自己點了支菸,打開話題。
李靳嶼把吉他包拎到電視機櫃上放着,裏面鼓鼓囊囊的,塞着一大捆尼龍繩的,本來想給葉濛一個教訓,但如今看也是用不上了。人半坐在電視機櫃上,看了眼牀上睡得滿臉漲紅的女人,笑了下,“意外,我倆不熟。”
楊秉章點點頭,吐了口煙說,“她給我發微信說在這等我,讓我給他看看,有個人。我沒想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