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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出版你的論文?”我覺得難以置信,有一次我問他。
他用同樣不解的目光看着我說:“假如寫得好,爲什麼不能呢?”
“所有寫得好的論文都會出版嗎?”
“爲什麼不呢。”
他在研究酒神崇拜,我研究的是《埃涅阿斯紀》的第四卷。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可能酒神要比狄多女王有意思。”
“假如你知道怎麼研究的話,所有主題都有意思。”
我們從來都不談論日常生活的事情,也沒有談到美國人可能會把核武器交到聯邦德國手裏,我們也沒有談論費里尼和安東尼奧尼誰更好的問題。我們沒有談論任何之前我習慣和弗朗科談論的那些事情,我們只談論古羅馬文學和希臘文學。彼得羅的記憶力驚人:他能把不同文本里的東西信手拈來,就好像這些作品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但他從來都不會賣弄學問,也不會表現得很自負,我們在一起交談,就好像是兩個學習古羅馬文學人在隨便交流。我越和他來往,就越發現他非常出色。我覺得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像他那麼出色,因爲在那些我小心翼翼,擔心說錯丟臉的領域,他卻從容自如,表現得深思熟慮,從來都不會信口胡說。
我和他出去走了兩三次,經過意大利路,或者從教堂走到公墓,我看到自己的處境又一次發生了變化。一天早上,一個我認識的女生用一種夾雜着憤恨和嫉妒的語氣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