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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子依照雪子的意見,有關妙子的事對姐姐隻字不提。而妙子好像把幸子再也不提那事,理解成默認了自己的行爲似的。從那以後,她越來越放肆,每天都往西宮跑。如果只是白天去倒也罷了,竟十天八天都不回來喫晚飯。這樣一來,連貞之助都有時不免臉色陰沉了,幸子不由得暗中爲她捏一把汗。每每在這樣的晚上,貞之助、幸子和雪子都儘量不提“小妹”,但是,正因爲知道彼此都在刻意爲之,就更覺得彆扭。此外,幸子也考慮到對悅子的影響。雖然母親和雪子都對悅子說,小姨近來回家晚是因爲忙着製作偶人,但是悅子顯然不相信。雖然沒人教她,她在晚餐桌上也從不說妙子。幸子屢屢提醒妙子,至少也要注意不在丈夫和悅子面前太肆無忌憚了。妙子只是不痛不癢地“嗯”兩聲,兩三天回得早一些,隨即又依然故我。
一天晚上,丈夫終於忍耐不住了似的問道:“這次你跟姐姐說了小妹的事沒有?”
“我想跟她說,但是沒有機會……”
“爲什麼?”丈夫一反平常,用的是斥問的口氣。
“說實話,我跟雪妹商量過了,她說還是不要對姐姐說爲好……”
“雪妹爲什麼那樣說呢?”
“因爲她同情啓少爺,她大概認爲要寬容點看待他那些事吧。”
“同情也得看是什麼事情呀!這樣下去,不知道會給她自己的婚事帶來多大的影響。”丈夫板着臉說道,便再也不做聲了。所以幸子也猜不透丈夫在考慮什麼。
十月中旬,丈夫又到東京去了兩三天。他回來後,幸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