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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全班同學向吳麗敏表示祝賀的時候,方子衿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立即興奮地站起來,向臺上跑去。團委書記將一隻拆開了的大信封交到她的手上。她迅速將信紙抽出來,掃了一眼。那字寫得很一般,令她有點失望。可臺下上千雙眼睛正在焦急地期待着,她不能多想,便站到了臺前,大聲地讀起來:
方子衿同志:
今天,是我們汽車連的全體幹部戰士最快樂最開心的一天,這一天,是你和祖國人民給我們帶來的。
幾天前,我們接受了新的任務,將一批軍用物資送到前線。這條運輸線是我們全體志願軍指戰員的生命線,也是敵人的封鎖線。每天,美國鬼子都會派出大量的飛機,二十四小時對這條運輸線進行不間斷的轟炸。我們就是頂着敵機的狂轟濫炸,在冰天雪地裏摸黑行駛了兩天三夜,才於今天凌晨到達前線指揮所的。我並不知道,那隻在我的駕駛室裏躺了兩天三夜的包裹裏面裝着的,竟然是來自祖國的春風,來自你的春風。
你的信,就像一束帶着淡淡馨香的金達萊花,在我的心中綻開着燦爛。
子衿妹子。我叫你妹子好嗎?我曾經有一個妹子,我們兄妹倆的感情特別好。鬼子在東北清剿抗聯,屠殺人民,把我的媽媽和妹子糟蹋然後殺了。那時,妹子才十一歲,還是個孩子。從那時候起,我家就只剩下四條光桿了,我爹拉扯着我們弟兄三個。後來,小鬼子完了,國民黨來了。我大哥被國民黨拉了夫,打四平的時候,被我們四野的炮炸死了。我的二哥和我一起參加了東北野戰軍,他的運氣不如我,打錦州的時候,死在了塔山陣地上。
算了,跟你說這些幹啥?
今天,我讀到你的信的時候,就想起了我那苦命的妹子,我也不知咋回事,就覺得這是我的妹子給我的信,是我的妹子寫給我的詩,是我的妹子送給我的花兒。
子衿妹子,我在想,如果你是上天送給我的一個妹妹,那我就太高興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