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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都沒動過。”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外露,不過話說回來,她好像始終都毫不含蓄,心直口快,開門見山,女子籃球隊的隊長,不對;是高中的體育老師,嘴裏銜着哨子。一個老朋友。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我的老朋友,穿安全褲,兩腿細瘦,拿痛經開玩笑,她說起痛經的口氣,就好像我們不應該有這種感覺似的。如同蹦牀,身體扭曲着,不由自主受人擺佈,大腦呼來喝去地發號施令。
“她想勾引你已經有好幾個月了,”我說着,面帶微笑;這個念頭讓我不禁莞爾,她看上去就像只土撥鼠。聽到這句話,他想要聳肩,可我卻把他按住,一隻手臂摟住他的脖子。“她得逞了嗎?”
“等我們從酒吧出來,地鐵已經關門了。”
我本來並沒有當真,可坦白招認突然就這麼發生了。我想裝作沒聽見,卻又繼續追問。“你是說她在這裏過夜了?”
“不然的話就只能長途跋涉回她自己家去了,”他說,“沒錯。”總會是這樣的理由。合情合理得要命。
你以爲你是什麼,基督教青年會[2]嗎?我很想這麼說,卻明知故問。“我猜你和她上牀了。”我的聲音很平靜,我也很平靜,我不會讓這件事情打倒。
“是她的意思。我喝醉了。”他覺得這些都是正當理由。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倘若他沒有對我說,而是我自己發覺的,我就會說,你爲什麼不告訴我?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意識到了。
“你自己也會明白過來的,鬧鐘設到八點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