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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我,我知道他恨我,可是,他爲什麼要做出那一副好像已經釋懷了的樣子?爲什麼,爲什麼要替我講話?爲什麼——”她說道。
蘇以珩依舊不語,默默喝了口酒,繼續聽她說。
“是,我們是沒有辦法離婚,在現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在他的事情沒有定下來之前,我們是不能離婚的,沒有人會同意我們離婚,除了我爸。可是,他既然知道我們的關係只不過是爲了那個目的,爲了維持表面的和平,他又何必——”方希悠說着,鼻腔裏充斥着酸酸的液體。
蘇以珩,一言不發。
“明明在心裏想把我剁碎,想把我千刀萬剮,可表面上一次次——”方希悠說着,不禁冷笑了下,“你說,他是不是已經覺悟了?他是不是已經徹底放棄幻想了?”
蘇以珩很清楚,方希悠所說的“他是不是已經徹底放棄幻想了”的“幻想”是什麼,他們都很清楚那是一個什麼幻想,那是曾泉心裏的一個美好的幻想,與世無爭、自由自在的幻想。曾泉一直在抗拒宿命,一直在追求那個幻想,而現在,他已經徹底沒有後路了,不是嗎?
“真的太可笑了,你知道嗎?我無法想象那麼驕傲的曾泉,那麼樣的一個阿泉,一個口口聲聲要真實活着的、在追求真實生命的阿泉,居然會主動演戲,居然——”她說,“而我爸居然還說,阿泉他了解我,他了解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他什麼時候瞭解過我?他什麼時候願意瞭解我?我們到現在三十四年,他什麼時候願意瞭解我了?從來都沒有,過去沒有,那爲什麼現在還要做這種事?怎麼還說是他了解我?”
“你,到底是在罵阿泉虛僞,還是覺得白叔說的不對?”蘇以珩終於開口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