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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無法言語的無奈與悲傷從他的眼中流露而出，顫抖的嘴角和他抖動的白鬍子相依爲命，黑色的面龐上佈滿一道道歲月的傷痕，乾瘦的身軀穿不起龐大的長袍。他低語道：“幾千年，風吹雲散，滄海桑田，已經等了這許久，究竟還要等多久！？”
說罷，他突然像是有些生氣似的，猛的用手抓緊了自己的那件長袍，將它隨風抖起，扔在一邊，露出了裏面那件破爛烏黑的小夾襖，以及一件略顯臃腫的棉褲，一雙快露腳趾頭的棉鞋。
老人伸手從夾襖的內襯兜裏掏出了一個曾明瓦亮的菸袋鍋，然後一手抓住菸袋，一手抖動腕子，從菸袋裏掏出一鍋煙葉。他用手按了按蓬鬆的菸葉，然後放到嘴裏抽了幾口。紅色的炭火在煙鍋處浮現，升起縷縷青煙。
老人深抽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青色菸圈。菸圈浮空而上，消散在頭頂的天空上。老人憤憤的大喊道：“去他大爺的，我都修煉了好幾百年了，也該歇歇，整點娛樂活動了！”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一個蜷成一團的鞭子，隨手一抖。
鞭子頓時像是活了一般，甩出一條凌厲的曲線。清脆的聲音在這山谷裏格外的響亮，像是一記晴空霹靂。
老人拎着鞭子，看着身邊的黑牛道：“黑牛，我的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