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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衛婆總算打開臥室的門,把姜恆放了出來。
“衛婆,那人被我娘殺了嗎?”姜恆馬上道。
衛婆拉開存放姜恆衣袍的櫃門,翻出滌得雪白的裏衣長褲,在姜恆身上稍作比畫,再揀出一身年前爲姜恆裁量的、做得稍大了些的短褂與中袍折起。姜恆並不喜歡這身顏色偏暗的黑袍,更嫌大了,鬆鬆垮垮的,總是不願穿。
“做什麼?”姜恆說,“給耿曙穿嗎?”
姜恒大多數時候生活在一個無聲的世界裏,母親除非必要,極少與他交談,衛婆又是個啞巴,但他已習慣了從他人的行動中,猜測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他追着衛婆出去,果然,偏廳中浴盆放滿了氤氳着白霧的熱水,耿曙站在廳內,準備洗澡。
“耿曙,你叫耿曙,對嗎?你沒事了!”姜恆忙推門進去,耿曙側頭朝他一瞥,也不避他,便當着他的面脫衣服。
衛婆放下從姜恆處拿來的乾淨衣物,復又出去了。姜恆一時尚未想清楚,爲什麼母親前一刻拿着短劍想殺這小野人,下一刻又打消了念頭。
“我來幫你。”姜恆說。
耿曙坐在小板凳上,上身赤裸,一圈一圈地解開小腿上的綁腿,腳踝上、腳底全是血泡,黏連在一起,膝上三分處還有化膿的傷口,姜恆光看就覺得疼,問:“怎麼受這麼重的傷?”
“被狼咬的。”耿曙終於開口,朝姜恆說了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