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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繼續說:“我們不像你們,我們發現元素,利用元素,甚至控制元素,但是從來不會去分析它本身,也不會研究它究竟是什麼東西。只要知道它是元素,這就夠了。萬物有靈,我相信土元素既然接受了我,它一定也對我有好感,我把它當朋友、親人、長輩、愛人以及所有關係密切的那一類,如果像你們那樣非要弄清楚,最後可能要把它放到試驗檯上切割它、傷害它、分析它,我敢肯定它一定會離我而去,因爲這樣不是對待親人的方式。我們可以相親相愛,但是也要保持神祕感。在冥想時候感知它的存在,在需要的時候召來它幫忙,與它交流,相互融合,這纔是一個魔法職業者正常該做的事兒。”
菲力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讓二子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古代中國的天人合一學說彷彿在菲力身上得到了印證。在這個世界,人們把自己當做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既然想要利用自然的力量,就要和它融爲一體。他突然有種感覺,所謂的初階中階高階,其實指的就是和元素們的默契程度,契合度越高,也就是元素對自己的接受程度越高,能利用的魔力越多。至於魔法強弱、技能威力大小隻是一種運用方式和掌握的熟練程度,屬於附帶而已。
再次在夜裏獨自冥想的時候,想起菲力早上說的話,二子刻意淡忘曾經掌握的那些科學知識,抬頭仰望星空,璀璨的星辰在視線裏慢慢連成片,黑夜逐漸褪去,所望之處天空變得一片耀眼雪白。身邊的、腳下的牆壁,地板也消失不見,彷彿自己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光芒四射的白色空間裏,沒有一絲陰影存在,就連自身也變的透明,只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這種感覺二子以前還沒經歷過,有種直覺,彷彿神祕的‘星元素’一下接納了自己,對自己敞開了懷抱,從一開始的好奇探視,變成主動邀請。
二子想明白了,原來菲力說的萬物有靈果然是對的。既然自己作爲生靈擁有意識,那麼孕育萬物的大自然爲什麼不會產生自己的靈智呢。如果按進化的理論,大自然其實才是最睿智的,它經歷無數滄海桑田,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胸懷寬廣容納一切。作爲比大自然還悠久恢弘的存在,無數的星球產生無數的‘星元素’,星力的威力當然應該更加強大。只是由於自己能力低微,不能充分發揮它的全部能力。
靈魂被星元素緊緊包裹,彷彿化爲它微不足道的極小組成部分,直接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溫暖和善意。無邊無際星元素裏,能夠體會到充沛的感情,它不會因爲你的弱小而鄙夷,也不會因爲你的強大而歡喜。它只會默默的對待每一個能感知它的生靈。二子突然想到修仙小說中一個常用的詞兒,大道無情。難道這就是‘道’的含義?它不僅存在於人們的想象中,而是真的存在於宇宙真理之中?只是人們的本性被無數誘惑矇蔽而不自知?
這次冥想的時間非常長,以至於二子得知之後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