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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暘唸完此詩,頓似一腔熱血從頭澆到腳,卻又寒毛直豎,渾身冷熱透骨。詩的末尾刻着一枚印章,是“蘇國南”三字。
蘇國南道:“顧兄弟可知此人爲誰?”
顧暘壯然道:“譚嗣同先生其詩其名,已滿江湖,小子豈能不知。”
蘇國南嘆道:“吾聽聞武林高手大刀王五曾劫獄相救,譚公本能逃走。只是他執意爲國家而流血,寧不令人欽敬!如今天下,便好比一片荒原。惡徒似鷹,貪人肉而盤旋;仁者如牛,食青草而受戮。”
顧暘聽了,慨嘆不已,沉吟片刻,忽道:“蘇大人方纔不該教那位軍爺去取這幅畫。”
蘇國南搖頭笑道:“顧兄弟多慮了!吳信等四人,盡是在京時便跟隨我的親信。縱有差池,也是老夫命中註定,最多便似譚公一般,爲國家死了,又有何妨!”
顧暘聽到這番話,雖是心下敬服,亦有些微不快,欲待勸止,其言已出。思索半刻,又道:“幾位軍爺雖是親信,小子卻是與大人素昧平生,大人如何便把這些心跡一併托出?”
蘇國南道:“那般刺世之言,量而今萬里江山,亦無幾人說出,今觀顧兄弟少年即有大志,老夫若不推心置腹,此後絃斷誰聽?”
顧暘聽得澎湃,欲待回言,蘇國南又道:“今與顧兄弟一見如故,老夫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可願應承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