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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王烈自認爲說話足夠小聲了,可是在這樣一個全場都靜悄悄的環境下,他這樣小聲的答覆也和在衆人耳邊說話一樣清晰。衆人一臉詭異的看着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實在想不明白,在他眼中所謂的低調究竟是一種什麼情況……
王烈掛斷了電話,看到在場的氛圍也是不住的苦笑,諂笑着對在場的所有人打了個招呼,“那個,我打完了,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這一下更是讓在場所有人的臉色一場精彩。刀疤臉的臉色變了又變,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他真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像王烈這樣的人。說他有恃無恐?可明明一臉看上去就像便祕一樣的諂媚樣子;說他在狐假虎威?這小子有看上去又確實不像是什麼怕事的人。這樣兩難的處境讓刀疤臉的心思轉了又轉。
“刀哥,這小子怎麼辦?”一旁的黃毛最先沉不住氣,打破了現場的尷尬氣氛,也打破了場上詭異的僵局。不管怎麼樣,刀疤臉都必須對眼前的局勢做出一個判斷,並且拿出一個處理辦法了。無論和看起來人畜無害,表明了自己是來打醬油的王烈產生衝突是否明智,都已經不能阻止刀疤臉做出對王烈動手的決定了,只因爲黃毛出現的時刻和問出的話實在太巧了,如果刀疤臉在這個時候選擇退縮,那就意味着多年在道上混積累下的臉面和威望可能因此喪失殆盡,這是刀疤臉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刀疤臉最喉嚨裏陰冷冷的擠出幾個字,“讓這小子連同那位大俠一起鬆鬆筋骨。他不是要低調麼,咱們得成人之美,完事之後把他給我扒光了,用繩子吊到外面去,記住了,給我吊低點,咱們滿足人家的要求,低調嘛。”說完狠狠地一揮手,適宜身邊的人動手。
王烈看着眼前的陣勢在心中不斷的冷笑着,就這麼幾根豆芽菜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呢,因此對於衆多小混混的逼近並沒有放在心上。倒是剛剛刀疤臉的那一段話讓他惱火萬分,什麼時候他王烈受到過這樣的侮辱?別說是眼前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就算是美國海軍陸戰隊那些傢伙也沒有敢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向來只有自己侮辱別人的份,沒想到這次居然被一惡搞小混混侮辱了,如果不是顧慮着要低調,恐怕眼前的衆多小混混早就去見閻王了。
王烈一邊暗暗在心中盤算着一會該如何炮製眼前的這幫小混混和那個讓他惱火萬分的刀疤臉,一邊也在關注着身旁的鼻涕男。按理說如今又多了一個人跟他一起站在這羣小混混的對立面,他應該會稍微鎮定一些纔對,最起碼多了一個人,那麼自己挨的揍肯定要少上一半嘛,可是眼前的鼻涕男的雙腿卻顫抖的越發厲害了,而手也不像剛剛那樣緊緊地攥着,反而是一張一合做鷹爪狀,每根指頭都顯得乾枯發黑,異常的消瘦。
身邊鼻涕男的異狀讓王烈心中一驚,鼻涕男絕對不是對面小混混想象的那樣柔弱不堪,僅僅從這樣的一雙鷹爪上,王烈就讀到了許多常人一輩子都讀不懂的東西。這個鼻涕男分明是有着不弱的工夫,其他的王烈不敢保證,但是最起碼鼻涕男的爪上功夫絕對不會比一個苦練鷹爪功幾十年的資深拳師差上多少。這樣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在面對這樣一羣不入流的小混混的時候渾身顫抖呢?要麼是像自己一樣扮豬喫老虎、尋求低調;要麼是想像前輩高人一樣遊戲人家、打抱不平。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能夠解釋的通爲什麼看起來如此瘦弱的鼻涕男居然能夠不逃跑,而是就這樣一邊打着哆嗦,一邊暗暗捏成鷹爪了。
可若是這樣,那麼還是有些話解釋不通,一般這樣遊戲人間的高手往往都有些大俠風骨,剛剛刀疤臉打老太太那一下可絕對不輕,如果眼前的鼻涕男真的是那樣的一個人物的話,他絕對不會任由老太太捱上這樣一巴掌的。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一想到那種可能,王烈不由自主的抬起頭向着鼻涕男的方向看了看,然後嘴角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這種可能就是,鼻涕男不是扮豬喫老虎,他是真的在發抖,只不過,他的發抖不是害怕的發抖,而是爲了控制自己而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