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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點像是王烈對自己說的低調,鼻涕男顯然也是想要低調的,最起碼看到他這樣的外形,一般的人任誰也不會把他跟一個國術宗師聯繫到一起,只會把他當做普通屌絲一枚罷了,再加上他的自我剋制,恐怕真的會平平凡凡的度過吊絲的一生。可是如果真的惹急了,到了他忍不了也剋制不住的情況下,王烈發誓他絕對會瞬間爆發,那種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俠客氣質會真真正正在他身上覺醒,再也壓抑不住。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可就好玩了。面對暴力事件的發生,明明自己有足夠的力量去制止,卻始終因爲某種原因無法出手,如果最後還釀成了某些慘劇,更因爲自己讓更多的無關人士卷雜進來從而出了意外,那麼對於這樣的人來說絕對要承受十分龐大的心理壓力。內心深處的自責、內疚、悔恨等等負面情緒早晚會把他徹底摧毀,因爲鼻涕男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這個時候指望他用那種近乎淡漠道無情的心性去壓制這些負面情緒,並把它們當做是紅塵中的一種洗練實在是太難了一些。這樣的做法,就算放在金庸老先生那些經典的武俠鉅作中也是僅僅屬於少數幾個絕頂高手特有的心性。因此,王烈有八分把握,眼前的鼻涕男會暴起傷人,真正從一個屌絲,變成一個俠者。
王烈在軍隊中倒是也聽說過這樣的事件,有的人看上去很軟弱,是個十足的可以隨意欺負的老實人,可是越是這樣的人,當你真正地把他們惹急了,逼瘋了,他們所爆發出來的戰鬥力會讓所有自認爲彪悍的壞人側目而視。
就像是一隻猛虎關在籠子裏,時間久了只會有兩種情況。要麼,猛虎被馴服成了在沒有野性的小貓;要麼猛虎脫籠而出,一發不可收拾,再也沒有人能將猛虎重新關回籠子。
王烈不太肯定眼前的鼻涕男究竟是即將失去野性的前者還是野性正濃的後者,因此他還是選擇了沉默,打算看看再說。如果鼻涕男真的變成了一隻小貓,他自然會出手救下鼻涕男,在給這些小混混留下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教訓,然後惋惜的離去;如果鼻涕男一發暴走,那麼王烈也有十足的自信可以收拾得下他,這樣一來恐怕自己身邊有能多上一個用得上的幫手。
打定了主意的王烈又開始安安靜靜的看戲了,他突然覺得以前那樣直接打殺讓自己少了很多看戲的樂趣,不由的開始有些喜歡上了扮豬喫老虎的過程和感覺。看來,之前發生的這些事情確實對王烈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正在不知不覺的改變着王烈的性格和人生觀。
眼前的小混混們並沒有察覺到場面上的氣氛有什麼不對勁,還是在一臉陰笑的向着兩個人逼近,可是刀疤臉卻彷彿察覺到了什麼,常年掙扎在刀光劍影之中的刀疤臉幾乎形成了一種面對危機的本能,雖然她不太相信這東西,但是此刻他卻感到一股股涼風不斷地沿着他的脊椎骨向上蔓延,那感覺就好像即將大難臨頭一般。他驚悚的盯着小鼻涕男和王烈站着的方向,好像那裏即將出現什麼恐怖的事情,事實上,僅僅過了半分鐘,那裏真的發生了在他看來十分恐怖的事情。一道道冷汗順着刀疤臉的額角不斷的向下流淌着,刀疤臉感到自己的嘴裏實在乾燥的厲害,他想轉身逃跑,可是他很清楚,這樣的小店面只有正門一個出口,後面是廚房,就連窗子上都帶着一層防盜網,哪裏會有逃生的空間。
沒錯,身邊的鼻涕男果然沒有辜負王烈的等待,就在幾個小混混手中的鐵棒已經高高舉起,馬上就要砸下來的時候,鼻涕男動了,而這個時候也正是刀疤臉突然想要轉身逃跑的開始。
走在最前面的小混混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模糊的影子奔着自己的臉掃了過來,他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棍子對着這道影子狠狠地砸了下去。沒有預想中的慘叫聲,小混混感到握在手中的鐵棍並沒有砸到東西,但是卻實實在在的定在那裏一動也動不了。定睛一看,鐵棍的前端正被一雙青黑色的枯瘦大手攥在手裏,一條條青筋在這雙手上不斷的遊走,除了之外就只有皮包着骨頭。
就是這樣一隻手,卻牢牢的從鐵棍上方抓住了這根棍子,隨着一陣讓人聽着牙疼的吱嘎聲,鐵棍居然就這樣被這個人捏得變了形。小混混實在無法想象,究竟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用快刀幾乎讓人看不清的速度從鐵棍上方抓住鐵棍,更是無法想象,究竟多大的力氣才能把這樣一根即使狠狠砸在石頭上也不會有一點變形的幾乎有暖氣管一樣厚的鐵棍給捏變了形,他當然更想不到,這樣一隻手,這樣一種力量居然來自剛纔還被他們嘲笑的弱不禁風的男屌絲。